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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爾陽昨晚見了周淮易,從那聽來一些經驗,對攝影愈發來勁,抱著厚厚地攝影教材研究到凌晨五點多才睡下。
一大早被吵醒,躁鬱得很,扯過被踢到一邊的被子捂住腦袋,不肯聽他姐說什麼。
陸爾雅無奈地搖搖頭,還是放棄了叫他起來的念頭。走到書桌邊坐下,拿過邊上的便利貼,打算給他留個字條,免得他忘記。
便利貼上有周淮易為陸爾陽留下的簽名,和網上流傳的版本一樣,他的字,蒼勁有力,字型飄逸,即便是寫在便利貼上,也格外好看。
字如其人!
陸爾雅嘴邊噙著笑花,手指輕輕撫過墨黑的字跡。
未了,又甩甩腦袋,把腦子裡不著調的想法都驅逐出去,拎起鋼筆,在後面一頁上留下留言,娟秀工整的小字,與周淮易的字跡形成鮮明對比,卻也是好看的。
那會兒還在唸高中,學校藝術節,她參加書法比賽,還拿了一等獎來著。但她偏愛大氣的筆鋒,對自己的字不大感冒,反倒在微博上看到周淮易發的親筆信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地開始臨摹他的字跡,練習將近兩個月,始終有所欠缺,才放棄了那個想法。
她喜歡字好看的男生,喜歡手好看的男生,喜歡聲音好聽的男生。剛好,周淮易統統滿足,年少時對他的痴迷,也不是毫無道理。
那男人,活生生就是她挑選另一半的模板。
只求他不要再有什麼沒被爆出來的優點讓她知道,不然,她的擇偶標準又要往上提一提,再這樣下去,大概會注孤生吧……
收起亂七八糟的想象,陸爾雅將便利貼貼到顯眼的位置,給小孩設了十點的鬧鐘,看時間快來不及了,才拿著麵包和牛奶出門去。
昨天助導給她發了個工作證,她現在已經可以自由出入影視城,可以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感覺,不算太差。
到片場的時候,離八點還有十幾分鍾,慶幸自己沒有遲到,陸爾雅稍稍鬆了口氣,揪著書包帶走進去,禮貌地和路上遇到的人問好。
許是瞧不起她幹了裸替的事兒,人們雖然也會笑著和她打招呼,眼裡卻始終帶著淡淡的鄙夷。
陸爾雅觀察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哪能看不出來。在心裡自我安慰一番,還是露著酒窩,步子輕快地到周淮易的休息室去報到。
這種事情,她早就習慣。
從她放棄學業在外打工開始,身邊的朋友都散的差不多,除了知道內情的舒元丫頭,似乎再沒有什麼人願意搭理她。
大概是以為她在外頭幹著些不光彩的事兒,不想和她有半點交集,免得髒了自己。陸爾雅向來不會在意這樣的評論,別人的看法,沒什麼必要改變。
既然她們喜歡把自己當做道德的標尺,她也無話可說。若是她們發現自己的攻擊物件沒什麼反應,自然就不會緊抓著不放,事實證明,她是正確的。
離開學校幾個月之後,電影學院哪還有幾個人記得陸爾雅這號人物?
再提起來,也不過是當年有個女生,以文化考和藝考雙料第一考進電影學院,後來原因不明,退學了。
沒那麼複雜,不去理會,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離周淮易休息室還有一個拐彎的時候,陸爾雅被人叫住,對方不知道她的確切名字,只語氣平平地喊了一句:“那個裸替,站住。”
聲音不大,但在幾米寬的走廊間,卻也傳得遠。邊上忙著搬運道具的場工也看過來。
這個組裡,就她一個做過裸替而已。
陸爾雅輕輕皺眉,在轉身之時,又舒展眉眼,露出恬淡的笑臉:“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說話的是一位打扮新潮的年輕女孩,頭髮染成張揚的紅色,塗了亮藍的眼影,唇色也鮮豔得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