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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敲個“立馬滾蛋”的,卻鬼使神差的將那個詞按了刪格鍵變成“立馬退貨”。
或許是擔心安玖一時惱羞成怒而食言,他這樣對自己說著。
見到安玖是在列車開動2個小時前,之前,他一直要求提前見面,但安玖死活不肯,所以,心裡潛意識的以為安玖是那種見光死的女生,可當一個身材修長一身黑色緊緻風衣及膝長靴披肩捲髮的女子出現在面前時,他幾乎以為安玖臨陣脫逃,給他隨便拉個人來頂替,可當那個女子將標有“安玖”兩個字樣的身份證吊在他面前晃動的時候,他才終於不得不相信網路上那個張牙舞爪愛暴粗口的小太妹,現實中,是一個如許沉靜的淑女,他確定,他當時的確用了“淑女”這個詞。
管吃管喝管路費,一天兩百,表現良好,還有紅包可拿!
這是他們之間的條件,而安玖需要做的就是盡好做女朋友的職責,當然,除了某些事。
那個某些事,陳止跟安玖好生的“商量”過,所謂“商量”就是兩個人一起吵,誰吵贏了就以誰的意見為主。
很抱歉,一向擁有三寸不爛之舌的安玖,第一次敗給了陳止。
不是她口才遜吵不過陳止,而是陳止每次都將某些細節描述的淋漓盡致,以至於另一頭的安玖面紅耳赤,心跳起伏久久不能平靜。最後,考慮到心臟承受能力問題,不得不繳械投降。
商綴的結果的是同房,但不同床!
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最大極限了。
兩個人從下車開始,便拖著行李箱、牽著手,一派恩愛模樣,徒步走到陳止的家裡。
為什麼從下車開始就要牽著手秀恩愛呢?原因很簡單,並不是陳止家有人提前來車站為他們接風,而是列車到站的那一刻,先前還若無其事的安玖就開始坐立不安,好幾次都抬頭望向車窗外面,一模想要逃離的模樣。
之前再怎麼肆無忌憚、大大咧咧,可必竟都在自己熟悉的領土裡,可轉眼間,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陪一個網友上演一場醜媳婦見公婆的戲。
任是之前再怎麼無所畏懼也要心生恐慌。
所以,防止她臨陣脫逃,從下車開始,陳止就一直不離手的牽著她。
外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打量著這對十指相扣的俊秀情侶,而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作者有話要說:
☆、【三】
翌日清晨。
剛走到客廳門口就看到陳止一幅少爺模樣斜靠在沙發上對著取暖器取暖,牆壁上的液晶螢幕正在上演最近的大片《畫皮Ⅱ》,安玖朝他身邊靠過去,踹了一腳他佔位置的豬蹄,開口道:“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這雨再這麼下下去,我遲早要發黴”。
“還長蘑菇勒!”陳止打著哈欠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動了一下位置。
豔陽高照的南方跟陰雨連連的北方,真的有很大的區別,陰陰的天,灰濛濛的霧氣,溼轆轆的地面,竟有點像《寂靜嶺》的場景。幾滴小雨夾著風,迎面撲來,安玖風衣外面套了一件陳止厚厚的羽絨服,走在已經漸漸熟悉的街道上,將厚厚的的羽絨服拉鍊往上拉了一點;蓋過鎖骨,也便覺得不再有風往衣服裡灌。
街道兩邊有小商小販停駐賣早餐,她匆匆的掏出兩個硬幣要了一份還在冒著白氣的腸粉,一路將白色塑膠袋挎在手腕上,雙手插在兜裡,低著頭,安靜的聽耳麥裡熟悉的嗓音。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陳笙”安玖輕輕的念出這個名字。
很久以後,真的明白,那個像水一樣沉靜的少年,你碰到他,要不,會變的像他一樣靜默,要不,會變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