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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秩,她以為他是在嘲諷她,卻有些驚訝的發現他的神色十分淡然,也因此顯得格外真實。
毫無戲謔,毫無惡意,只是平靜的陳述,陳述著他自己的想法,和他從自己的生活經驗中得出的結論。
其實花春一直都覺得秩有點不正常,雖然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和正常這兩個字扯不上關係就是了——但他的精神方面尤其不正常,邏輯和思維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就更別提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這種東西了。
不過花春一直都覺得他生活在比她生活的空間高階得多的時空裡,畢竟什麼時空什麼管理學院什麼的,在花春所在的那個空間絕對是傳說中才有的存在,因此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揣摩他的心理,然後用自己的想法硬套在他身上,花春覺得絕對是件被秩知道後,會被嘲笑致死的事情,就像螞蟻試圖瞭解人類那樣傻。
她記得秩一開始說過他好像不能擅自離開那個廣場所在的空間,她不知道那個廣場是一直處於一片黑暗之中,還是隻在她的眼裡那麼詭秘,他好像一直在那裡接引著畢業生們,接引了多久呢?花春不知道,秩也沒有告訴過她,可是一定是很久很久很久吧。
一個人孤獨的在那樣寂靜冷清的地方千年萬年的感覺是怎樣的呢……?慢慢的遺忘掉所有的感情,失去所有的記憶……想要離開,無論如何也想要離開,然後終於找了一個機會——就是她。
花春腦補過這樣的故事,不過她懷疑如果告訴秩他被她想的這麼淒涼的話,大概會把他逗得哈哈大笑吧?這是花春的想法,但不一定就是他的生活。沒準他根本就不覺得痛苦孤獨,就是單純的蛇精病要出來狂拽酷霸炫的龍傲天一場呢。
但確鑿無誤的是,秩一定已經活了很久了。
他最初也是人類嗎?還是其他的生物?又或者是一出生就是“神祇”一樣的存在呢?他有沒有朋友,有沒有親人?在漫長的時光中,又有沒有人陪伴著他?
如果秩的意思是“生命漫長,最後終將分散,無須執著”的話,花春就決定不對他生氣,但想一想秩的畫風怎麼會是這種得道高人人生導師指點迷津的樣子?!花春就忍不住的反駁道,“……我想要的哪裡多了!”
“沒見面之前想要見面,見面了想要說話,說話了想要長久的呆在一起,長久的呆在一起,就開始想要永不分離。”秩揚了揚眉毛,“人類的**總是這樣,永遠也學不會滿足。”
“那秩你……”對於秩的種種歪理,花春早就放棄了反駁,就如同螞蟻無法理解人類,人類也不會理解螞蟻一樣,生活的世界不同,有時候連相互理解的可能都沒有,爭辯也沒有什麼意義。人類的**的確是多,可是有**並不全部都是糟糕的事情啊,追求幸福也是一種**,這種**又有什麼錯呢?“就沒有想要的嗎?”
花春話音剛落,秩還沒有回答,周圍就霎時一陣扭曲,她眼前猛地一花,下意識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待到再睜開的時候,四周就已經完全變了。
身邊從木葉慰靈碑所在的開闊小樹林,就這麼突然變成了地下陰冷昏暗的甬道。長長的甬道兩邊點著蠟燭,用昏黃的燭光照亮了附近的走廊,燭光搖曳,在秩和花春的臉上晃動著光影。
秩鬆開了拽著她的手腕,又露出了花春熟悉的那種笑容,這時才回答了她之前的那個問題:“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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