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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邢辰牧終於被允許下床,但依舊是在卓影的幫助之下。
洗漱更衣完畢,他便帶著一行人去了軒明殿,邢辰修到時,他正在用早膳,見著人也未給對方行禮的機會,直接吩咐嚴青再準備一份粥點。
邢辰修也不見外,待用完了早膳,才上前替邢辰牧把了脈:「聖上的傷還未恢復,其實大可再休息幾日,怎麼今日就起來了?雖說傷在背上,但頻繁走動還是可能讓傷口再次裂開。」
邢辰牧聞言苦笑著朝暗處的卓影看了一眼,對邢辰修道:「王兄就別再念叨我了,這三日我可是連床都沒被允許下,今日好不容易才借著早朝的機會,站起來走動走動。」
「卓大人是為你好。」不用邢辰牧說明,邢辰修也能想到目前宮中誰有這個本事,能讓當今聖上對他言聽計從。
「我自然知曉。」邢辰牧生怕自己這王兄聯合卓影一道來數落自己不愛惜身體,很快說回正題,「對了,今日找王兄提前過來,其實是有要事想與王兄商議。」
「聖上說便是。」
邢辰牧心中其實十分心虛,尤其是在面對自己從小便十分崇敬的大哥時,但想到南巡中他與卓影可能會有的進展,還是硬著頭皮直言道:「我想到民間微服私訪一段時日,煩請王兄暫代朝政。」
「什麼?」邢辰修哪裡能想到聖上忽然說這,此時只慶幸兩人未邊吃邊談,否則他此刻怕是要被那粥嗆到,半晌,他皺眉道:「聖上這哪是與微臣商議,分明就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只是來告知微臣一聲。」
邢辰修如此態度也算是在邢辰牧預料之中,他起身走到對方身旁,解釋道:「王兄別生氣,我登基三年,除去祭祀,未踏出過這皇宮一步,深宮之中能知道的民情民意有限,每日奏摺翻來覆去也不過就那些內容,都是底下官員想讓我看到、知道的,這對於一個君王來說,實非好事。」
「這次恰好我受傷,哪怕不出現在朝堂上也不會太過惹人懷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十分適合微服出行,故而只能來請王兄幫忙。」
當然,想藉機放權給邢辰修,讓他共參朝政,也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個原因。
邢辰修聞言冷靜下來,不免又想起幼時那個無憂無慮,總跟在自己後頭跑的小糰子,對比如今的邢辰牧,雖說他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但卻少了不知多少分的快樂。
近些年來邢辰牧操持朝政有多辛苦,邢辰修一直看在眼中,如此一想,心中便生出些不忍來:「聖上打算去多久?」
「兩月,兩月之內我必然返回皇城,未免王兄擔憂,我的動向也會定期遣人告知王兄,這樣王兄可放心了?」邢辰牧也知自己離開越久,越容易引人懷疑,這些他都早已經想好。
邢辰修揉了揉眉心,反問道:「我若不答應,聖上便不去了?」
邢辰牧有些討好地沖他笑了笑,不說話。
「宮中還剩了多少影衛?別嫌麻煩,都帶上,另外你此時氣血尚虛,傷口也未恢復好,經不起路途奔波,至少要再將養個日才能成行。」
知道這事便是成了,邢辰牧眼中閃過欣喜,立刻道:「好,這些我讓卓影去安排,王兄放心。」
「你啊」邢辰修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兩人間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
邢辰牧愛鬧著他的大哥,而邢辰修雖偶爾顯出不耐煩的模樣,但每次仍會忍不住去替他實現願望,極盡所能地寵著這四弟。
「對了,還有一事想聽聽王兄的意見。我日前批了御前錦衛將軍李元漠請辭的摺子,加上寧遠謀反後關衛軍統領一職也空了出來,我打算將關衛軍併入錦衛軍之中,由錦衛將軍統一排程,只是這樣一來,這錦衛將軍的人選便格外重要,王兄以為,這朝中武將中,誰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