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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寧大人所見與朕一致,朕以為,影衛軍雖一直在暗處,但也是朝廷要員,不該因此便受人輕視。」邢辰牧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更何況,近來一些人在背地裡動作不斷,攪得冉郢內外不得安寧,朕自然也需多加防範,卓卿身為影衛軍統領,乃是朕親信,朕需要他時時守在身側,賜席也並不過分,寧愛卿,你說是吧?」
邢辰牧如此問道,視線卻又離開了寧遠,轉而到了陳司那兒。
陳司與寧遠心中同時一緊,終於知曉邢辰牧今日這齣意欲為何。
邢辰牧說完自己想說的,再次對卓影道:「卓卿還不坐下?讓朕來扶你嗎?」
「謝聖上恩典。」卓影這才行禮,眾目睽睽之下,坐上邢辰牧次手的席位。
待他坐下,邢辰牧便讓朱啟博起身回座,傳令開席。
邢辰牧讓嚴青取了當初邢辰修所贈那壇桃花釀,替他與卓影滿上。
百官面前,卓影不敢推脫,但還是轉頭小聲道:「聖上,屬下在當值」
「無妨,影衛軍不止卓卿一人,難得今日朕有興致,你便陪朕喝幾杯吧。」邢辰牧手指在那杯口摩挲著,又道,「何況當初朕生辰時饒過了你,你可是答應要陪朕飲這桃花釀的。」
兩人交談聲雖小,但早已經有官員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在斟酒的間隙,朝這頭偷瞧,卓影便不敢再推脫,擰著眉微點了點頭。
邢辰牧見他應下,勾了勾唇角,下一刻便舉起酒杯,揚聲道:「鎮北軍大勝敵軍,是我冉郢莫大的喜事,今日朕在此先敬諸位一杯,願我冉郢日後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言畢,邢辰牧舉杯飲盡杯中酒,在座官員起身齊聲恭賀道:「願冉郢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眾人皆幹了杯中酒,卻見邢辰牧再次舉杯,對身後人道:「給衛大將軍賜酒,朕要單獨敬衛卿一杯,衛卿教子有方,鎮北將軍英勇神武,乃國之重器。」
「微臣不敢當。」衛林有些受寵若驚,立刻起身應道,「保衛我國土安危,本就是臣等職責所在,不敢居功。」
邢辰牧露出讚許之色:「衛卿謙虛了,朕明日便傳令鎮北軍班師回朝,待衛衍抵達鑾城,朕定再設慶功宴替他接風。」
衛林立即跪地謝恩。
這話落在陳司與寧遠耳中,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層意思,激的二人幾乎要坐不住。
衛衍要率軍迴鑾城了?如此便意味著原本派去支援的錦衛軍也會一道返回,原本蒼川忽然兵敗如山便已經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這兩軍都回到鑾城,他們便再無翻身之機了。
陳司只恨自己百密一疏,如何也想不到蒼川軍如此不堪一擊。
而他更是想不到,自己那早已經是個廢物的外甥會忽然出現在鎮北軍中,這一切顯然是邢辰牧早佈置好的,也不知他用了何法治好了邢辰修的病,是他們太過大意,低估這小皇帝的能力。
邢辰牧抬眼掃過朝中心思各異的眾人,待舞樂聲起,他便頻頻舉杯獨飲,仿若真在認真欣賞那助興的歌舞。
卓影見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很快喝盡一壺,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道:「聖上,飲酒傷身,您少喝一些。」
「無礙,這酒香醇,怕是王兄珍藏了許久,如今便宜了朕,朕怎麼能浪費王兄一片心意。」邢辰牧晃了晃手中酒杯,「卓卿再陪朕喝一杯吧。」
卓影本就不勝酒力,剛剛邢辰牧向眾臣敬酒時,那一杯悶下去,辣得嗆喉,他以內力將酒氣逼出,又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不容易驅走那陣暈眩,可如今邢辰牧如此說,他又無法拒絕,只得舉了杯勸道:「屬下陪聖上幹了這杯酒,聖上便別再飲了可好?」
邢辰牧微微側了側腦袋,似乎是在思考這筆買賣是否划算,過了一會兒才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