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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住想要一同隨駕入院的禁衛軍,劉極打算一個人進去,遠處的程忠止不住哎呦一聲,腦袋看來是得別在褲腰上嘍!
扇怡軒,連他最不得寵的妃子都沒住過這麼偏僻的地方,下人都疏於打理,如今住進了他的“國運”,也算這個偏院的輝煌了。劉極獨自繞過門前的影壁,小院中的景色,映入眼簾,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麼淒涼。
修剪有秩的樹木,整齊出落的花枝,扁圓的鵝卵石小路上連一顆雜草都沒有。原本以為荒涼不堪的地方,卻是整齊潔淨。
劉極並沒有派過人,特意給陸南收拾一個舒適的環境,出於小心眼兒的報復,給她選了個最落魄的地方,想不到就這麼幾日,誰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給他上眼藥。連皇上的意思都敢擅作主張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劉極怒氣衝衝地走過清雅別緻的院落,正要逮著人發威,一個海藍色的翩翩身影,落入眼中。
駐足看去,那是一名身形婀娜的女子,正挽著寬大的袍袖,露出截纖細的手臂,提著把錫壺正給園子裡的花澆水。袖間的輕紗不時滑落,她便用修長的手指仔細挽起,垂在臉頰旁的步搖和壓鬢,隨著她的動作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聲音。
髮髻間插著大朵的三醉芙蓉,在她彎腰之時,搖搖欲墜滾落在肩頭。那女子忙去護住鬢花,手忙腳亂下又笨拙地打翻錫壺,雞飛狗跳般的好不熱鬧。劉極好奇地走過去,撿起那女子腳邊的芙蓉,抬手遞過去。
扯著淋溼的裙裾一轉身,劉極突然怔住,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還身著鱗甲作男子打扮的陸南……
陸南也正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中的劉極,兩人頓時很有默契地眼中升起一股明顯的厭惡感。
“你怎麼這幅打扮?”劉極口氣嫌惡地問到。“一點也不適合你,難看死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不得不承認陸南恢復了女子的打扮,形象非常讓人意外。層層疊疊的裙裾,輕紗外袍上是金線繡的朵朵茉莉,內裡是毫無花紋海藍色素緞的廣袖深衣,長髮被精細盤起,彆著花枝造型的金釵。素雅之餘更顯得英姿沉穩,華貴大氣。
“好不好看又不是穿給你看的,關你屁事。”陸南也不給劉極好臉色,這個皇帝管得到寬,連她穿什麼衣裳還要呈報聖意不成?他以為自己愛穿啊,這些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做什麼都非常礙事,靖世公主說給她送來的換洗衣服只有這種,因為宮中多是女子,男人的衣服除了皇上的,就只能穿內侍的。
穿著這種衣服好幾天,陸南才能正常的提著裙子走路,這簡直比她在戰場上殺敵還困難重重。再加上頭上沉甸甸的釵花,真是讓人恨不得像個塑膠模特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你——”從來沒被人這麼回罵過的劉極,一口氣噎在心口,臉都變青了。偏偏拿這個陸南還不能隨便處置,不禁心頭嘔血。“你真是個粗鄙不堪,毫無禮節的鄉野村婦!”從小受儒家思想教育長大的皇上,連罵人都是那麼有紳士風度。
“呵呵,您身份高貴,君子謙謙,幹嘛還要和我這個村婦一般見識?”陸南懶得理他,把她關在這這麼久,要不是有靖世公主照顧,她的生活不知道有多悽慘,還想在她這討好臉色,哪有那麼容易!
“你對朕如此不敬,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劉極嘴上討不到便宜,心中怒火更盛,明明看著那麼嫻靜多姿的美麗女人,怎麼就這張嘴叫人生厭。“現今李寒光還在兵部大牢裡,朕即使不會降他死罪,活罪還是難逃!”
陸南臉色一厲,柳眉倒豎,這個劉極居然拿李寒光來要挾她。白皙的手指眨眼間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橫手比量在眼前之人的脖頸處,語氣森寒:
“我最討厭被別人威脅,別以為拿住了我的弱點,逼急了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您是萬金之體,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