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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話道:“咱板栗那是一準兒能考進士的,說不定比他小叔還出息。他娘,咱們是不能冒失了。”
鄭氏剛要說話,忽地瞥見婆婆身邊伺候的丫頭綠枝端著碗站在外邊,說醒酒湯好了。便讓她送了進來,給公公喝了,然後收拾了東西退出去。
這裡鄭氏才對婆婆道:“娘,我不是那意思。就算板栗當官了,也不一定非得聘官家女。我就是想著,不管板栗將來如何,這人總得他自個相中才成。他眼下還小,哪有啥主意。你就問他,他也說不上來。娘只想想槐子哥以前的事,咱還是不要著急的好。”
說起以前,張老太太把嘴一撇,道:“你不提這事,我也不說這話:槐子以前可不就是糊塗麼?要不是我,他自個都不曉得自個喜歡你。所以哩,這親事還是要大人幫著拿主意的,他們小人兒到底沒經歷過多少事,看人就沒那麼準。”
鄭氏聽了啞口無言,訕笑道:“娘說的是。可板栗還是太小了,再等等吧。不然定下了將來又反悔,親戚反成了仇人可不好。”
張老太太笑道:“我又不糊塗,不過是問問你,那幾個女娃咋樣,又不是就要立馬定一個。槐子娶媳婦的時候,娘早就相中了你;楊子媳婦娘都沒瞧見就進門了,如今還不讓我好好挑揀孫媳婦,過一把癮麼!”
鄭氏聽了愕然,半響才嗔怪地說道:“娘真是的!這話說的……”
張老爺子也樂了。
說笑一回,鄭氏認真地對婆婆說道:“娘,咱們在家說笑不要緊,對外還是要謹慎些,說話也要小心,別讓人誤會了,回頭得罪親戚。”
張老太太白了她一眼,道:“當娘是傻的麼!娘也就是問問。你大舅母和葫蘆外婆帶了孫女來,不就有這個意思麼。她們先前怕是都盯著葫蘆的,後來你娘故意漏了口風:葫蘆和小蔥那是配好的,她們才……”
鄭氏大驚,急忙打斷她的話:“娘說啥?葫蘆跟小蔥咋了?”
張老太太無奈道:“葫蘆跟小蔥那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你瞅不出來?”
鄭氏嘴角直抽:根本沒影的事,她咋能看出來!
深深吸了口氣,放柔了聲音,對老太太道:“娘,你跟我娘怕是都想歪了哩。葫蘆跟小蔥那就跟親兄妹一樣,哪有那份心思?再說,這姑表兄妹,就跟親兄妹差不多,結親不好。”
張老太太詫異極了:“這話打哪說起,姑表兄妹結親咋就不好了?”
連張老爺子也奇怪:“菊花,你聽誰說的?”
鄭氏頓了一下,一咬牙說道:“是雲大夫說的。其實,咱們用心想想:姑表兄妹那是一脈相傳,都是血親,太近了,成親真的不合適哩!”
見婆婆要反駁,忙又道:“有些人家是不管這些。據我看,到底不妥,就怕萬一。還有,娘不妨瞧仔細些,葫蘆跟小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所以結親的話千萬不要在外邊說了。不然的話,對他倆可不好,尤其是咱小蔥。”
張老太太瞪著兒媳婦,滿心迷惑,都不知她到底是咋想的。
要說她不喜葫蘆,那還是個理由,但她在幾個孃家侄子裡邊,明明最喜歡葫蘆的,如今這意思咋好像不大看好這門親事,還扯出這麼一大篇理由來?
殊不知鄭氏也是頭疼極了,她發現:這些小娃兒跟春筍似的,一年往上抽一截,那終身大事也擺到眼前了,而她這個當孃的,卻沒法指望他們自己解決。
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不能不考慮他們的想法。
這真是個苦差事!
不管怎樣,此事萬不可大意。
於是,她對公婆賠笑道:“爹,娘,你們是最疼兒女的了,要不當年也不能由著槐子哥鬧。如今這些孫子孫女的親事,肯定得你們點頭才能應準。不過,咱們當長輩的也不好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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