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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一刻,太和鐘鳴,鼓樂起,邢辰牧在重兵護衛下,起駕出宮。
按照規矩,臘月祭這日,天子不得乘坐任何代步車駕,需步行前往太廟,此時天還未亮,一路由天燈明路,鹵簿隨行,百官及護衛在其後,浩浩蕩蕩排開數裡。
太廟距離皇城不遠,一行人趕在第一縷天光洩下前抵達,負責此次祭祀的禮部官員早已經在那候著,邢辰牧便在禮官的恭導下開始祭祀大禮。
臘月祭乃是一年中的大祭,邢辰牧領著數百大臣,從日出一直忙至正午,才終於拜完了那一廟九室。
與邢辰牧之前所料無異,哪怕他遣開了半數錦衛軍,在那些人看來,此時也遠不到下手的好時機,此次出行,圍觀百姓眾多,寧遠率領著關衛軍一直在外圍護駕,並未出任何差錯。
待返回宮中,邢辰牧連祭祀所穿的袞服都未換下,便催促卓影回去休息。
邢辰牧風寒未愈,祭祀時又受了凍,卓影放心不下,可他今日已經違抗過一次聖命,此時縱使心中有再多擔憂,也只能先行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卓影在皇上面前軟也分情況,皇上遇上他不軟的時候也是完全沒有辦法,被吃得死死的
上週剛過了臘八大家吃臘八粥了嗎(我沒有,因為臘八粥裡有四樣東西我都不吃_(:3」∠)_)
第20章 病
到了傍晚,邢辰牧病情果然加重,開始發起燒來,太醫院當值的幾位太醫悉數趕到承央殿,如此陣勢,就算邢辰牧有心再瞞也是瞞不下了。
皇上染疾的訊息很快便在宮中傳開。
可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饒是身份再尊貴,在病痛面前也是無用。
按太醫所說,邢辰牧近來未休息好,本就更易染病,加之今日在太廟勞累吹風,病情才會突然加重,幾位太醫商量後,替邢辰牧換了方子,加了些安神的藥草,但也無法立刻令他痊癒。
待太后收到訊息趕至承央殿時,邢辰牧剛從昏睡中清醒,他睜眼第一個見著了的便是紅著眼眶坐在床旁的母后。
他想說話,話還未出口卻是先咳了一陣,咳完才啞聲問道:「母后怎麼過來了?」
「牧兒你還問哀家?哀家都聽嚴公公說了,你這病是那日從正泉宮出來時便染上的。」太后說著又想起那日之事,問道,「你這是誠心在逼哀家嗎?」
邢辰牧腦袋昏昏沉沉的,本就難受,聞言更是立刻皺了眉:「母后兒臣沒那個意思,只是一時大意才染了風寒。」
「那你生病為何瞞著哀家?」太后對他的說辭顯然並不相信。
「前幾日只是有些咳嗽,實在算不得什麼,兒臣怕母后擔心,這才沒特意讓人告知。」邢辰牧又咳了幾聲,解釋道。
太后拿絲絹抹了把眼淚,到底顧忌著邢辰牧還病著,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道:「聽說牧兒還未用膳,哀家讓御膳房煮了些粥,你多少先用些。」
「嗯。」邢辰牧在嚴青的攙扶下坐起身,太后從宮人手中接過粥碗,攪了攪,用湯勺親自餵至他嘴邊。
邢辰牧本想自己接過,可太后堅持,他也只得做罷。
自打十歲之後他再沒讓太后如此照顧過,一時有些難以適應,加上病著本就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些後便搖了頭:「母后實在不必做這些」
這話太后聽了又要落淚,將那粥碗擱在一旁宮女端著的託盤中後回身哽咽道:「你這病了身邊連個侍疾之人也沒有,讓哀家怎麼放心的下。」
「哪會沒人照顧,朕這一屋子人呢。」
邢辰牧給嚴青遞了個眼色,嚴青會意後立刻上前勸道:「太后娘娘放心,奴才等必定好好照顧聖上。」
「這怎麼能一樣?」太后知道邢辰牧在跟她揣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