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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萬萬沒想到,邢辰牧看上的竟是
太后驀地落下了淚來:「牧兒,你讓哀家怎麼辦?啊?哪怕哀家不是太后,哪怕你也不是皇上,作為一位普通的母親,難道就能接受自己兒子與一名閹人結合嗎?如今你也將及冠了,不是個孩子,哀家知道今日哀家說什麼也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你現在也許覺得哀家狠心、自私,可除了替你想些旁的主意,哀家還能做什麼呢?」
「母后,抱歉,兒臣不是,兒臣只是」邢辰牧回神,慌亂地拿了帕子替太后擦拭淚水,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喜歡上男子是真,也註定無法再有子嗣,唯一能解釋的便只有,對方不是太監這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太后想多惹,我們卓影能生包子 敲厲害
第18章 受寒
「皇上回去吧。」太后似乎不願見著他,獨自抽噎了半晌後道。
之後任邢辰牧如何哄勸,太后都不再理會,他意識到自己在這似乎只會讓事情更糟,無奈之下也只能先起身離開。
行至門邊,他頓住腳步,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片刻後堅定道:「母后,兒臣心上那人不是太監,但他確是男子,同樣無法誕下子嗣,兒臣早已經認定了他,今生今世,非他不娶,還望母后能夠成全。」
說完邢辰牧不再去看太后反應,推門而出。
門外寒風冷得刺骨,邢辰牧仿若無覺,只是沖正泉宮伺候的幾位嬤嬤交代道:「朕與母后起了些爭執,你們進去好生勸勸,別讓母后氣著,若有什麼事及時來軒明殿稟報。」
說完也不待那些人回話,轉身便走,身後嚴青回過神,立刻自宮人手中接過暖爐上前:「聖上,外頭風大,還是入龍輦吧。」
邢辰牧卻是看也沒看他,揮手道:「都走,讓朕一個人靜靜。」
「聖上,龍體為重啊,您」
話未說完,邢辰牧已經甩了衣袖離開。
沒多久,嚴青又帶著幾名影衛及宮女跟上,邢辰牧怒道:「說了不要來打擾朕,抗旨是死罪,都不要命了不成?」
一行人哆嗦著跪倒在地,他也懶得理會,轉身繼續向前走。
臘月裡天氣極其寒冷,南明湖中的湖水都結了冰,邢辰牧沿著湖沒走多久,裸露在外的面板便幾乎已經凍沒了知覺。
但也正是這徹骨的冷意,令他焦躁情緒逐漸清明起來。
原本他想待到解決完朝堂紛爭,邢辰修也恢復健康後,再找機會慢慢向太后坦白這事,到時真有些什麼,邢辰修好歹也能幫著哄哄太后,他們母子間不至於鬧得太僵。
可對待敵人時,他尚能冷靜分析局勢,權衡利弊,面對至親時卻難免摻雜許多情感,今日這一遭實屬他太過衝動,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便向太后說出自己中意男子的話,太后無法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可事已至此,後悔亦無用,之後如何收場還需待邢辰修回來,再從長計議。
邢辰牧在寒風中不緊不慢地走著,努力回想自己上一次與母后爭吵是何時,又是為了何事。
可在他印象之中母后似乎總是溫和的,哪怕是兩人在宮中生活最艱難的那些年,他也幾乎沒見母后為了什麼事如此激動,更是甚少責罵他,由此便知他喜歡男人這事帶給母后的衝擊有多大。
「聖上!」
熟悉的嗓音喚回了邢辰牧的思緒,他抬頭,眼角餘光恰好看到那抹墨色身影朝著自己飛奔過來,直至停在跟前。
「天寒,聖上怎麼不乘龍輦?」
「朕只是出來透透氣。」邢辰牧不想令卓影擔心,便轉而問道,「今日怎麼又起早了?」
「聖上,已經快過申時了,屬下在軒明殿等了許久,沒等到您回去,這才出來尋您。」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