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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那可能就是安排你和連弟他們一同回老家。”雖然跟範安松不親,畢竟是他的弟弟,像範安嶽這樣嚇他,半點意義都沒有,何必呢?把人嚇出毛病來,日後還得收尾,累的是他。
範安松聞言心中微定,範安柏是祖父手把手帶出來的,又是他們這一輩的長兄,言談間的兄長作派很能安定人心,同時也讓範安松產生一種無力感。
生母總想著自己能超越範安柏,可是他自己知道,寫幾首風花雪月的歪詩,他行,要他隨祖父去應酬那些官場大老們,他只怕連話都說不清,更別說提筆寫字,他那手字,雖在父親任上時,頗受人追捧,但拿到京裡來,實在是見不得人!
不,別說與外人比,就是比範安嶽,也及不上!
再看範安柏沉穩的處事作派,範安松有種面對高山無法攀越的無力感。
範太傅不知後頭三個孫子間的事,他一一安撫過這些侄兒、侄孫後,便對兒子問:“你考慮得如何了?真不讓松哥兒跟長青他們去湖州?杜家兩個小傢伙也會跟他們一起。”
杜家兩兄弟上門探望範安柏,兩位姨娘的蠢動,範太傅都看在眼裡,他故意提出這點來,也是在試探兒子,是否又輕易被周氏給哄得不知分寸。
周姨娘連著幾日,使出渾身解數侍候得範長澤暈陶陶的,不過這回他倒是很難得的,沒有允了她的要求,讓範安蘭搬去昭然院,也沒同意她提出,想為範安蘭招杜雲尋為婿的提議。
開玩笑,周姨娘以為杜家是能讓她挑揀的?如果小女兒安陽猶健康如昔,那配杜雲啟或杜雲尋都成,是他們范家挑女婿,但範安蘭……就算周姨娘出自永寧侯府,仍改變不了蘭姐兒是庶出的事實。
比祖父,兩家不相上下,範太傅深受皇帝倚重,杜相爺又何嘗不是重臣?比父親,他雖調任京官,但是個閒職,至今沒在皇帝面前露過幾次面,而杜志朗不然,他是皇帝拉拔起來的新秀,兩人一樣外放六年,自己一直在南海一隅,成績不算拔尖,杜志朗卻不然,他在湖廣兩地可是屢建奇功,拯災、平亂、撫民,曾有人戲言,杜大人是皇上的一把刀,扔到哪兒就朝哪兒的官場動刀。
相比與杜志朗的前途似錦,自己似乎黯淡許多,杜家後宅雖不平靜,但那是杜老夫人和杜夫人作孽,自家呢?想到年輕時的輕狂,範長澤忽覺臉上一片臊熱。
抬頭面對父親平靜的眼神,他暗暗深呼吸幾次,穩住情緒才開口說:“兒子想好了,父親既是讓長青他們避禍,松哥兒留在京裡便不妥,他往常隨兒子在外,對老家親戚也不甚熟悉,不如就讓他隨侄兒他們回老家去住一段日子。”
“嗯。”範太傅頜首又交代道:“讓他常來看望連哥兒幾個,回了老宅,他還得仰仗他幾位叔祖們看顧。”
“是。”
範太傅他們正要走,恰巧大廚房的人送來臘八粥,範太傅又跟侄兒們說了幾句家常,就帶著兒子走了。
範安柏卻是帶著範安嶽陪著他們用粥,範安松跟在一旁,聽到了祖父和父親的對話,心裡五味雜陳,原想去見周姨娘討個主意的,可是範安柏他們不走,他不敢走,只得枯坐一旁,面對著甜香濃馥的臘八粥一點胃口都沒有。
範安嶽見狀原想說什麼,卻被範安柏制止,他只得悻悻然的作罷。
內院裡,昭然院自然也分到了臘八粥,範安陽對這個時代的甜食已經產生一種踩地雷的恐懼感,這個時空能製出精良的玻璃,卻對糖的質量無法保持一致,前天她吃到一顆苦糖,比她喝的藥還苦!她舔了一口,發現苦得要死,就把糖丟了,唉!也因此她對那據說是皇帝御賜的臘八粥,抱持戒慎的心態,誰說宮裡賜的就保證質量?那顆苦糖貌似就是出自皇宮啊!
賀璋家的忙完回來,看到六姑娘對著炕几上的青蓮小碗發呆,不禁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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