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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病中難免胡思亂想,再加上範安柏兄弟兩個不遺餘力的。將範安蘭踩到底,這可是她自作孽,怨怪不得別人藉機踩踩她,最可惡的是,這兩兄弟還拉著範安松,當著他面直言範安蘭的種種惡行。當大老爺疑惑、期盼的眼光投向他時,老實頭的範安松作不了偽,支支唔唔的閃避父親眼光。大老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周姨娘矇騙了他多少事!
因而不待長子再提,他便下令命範安蘭院裡的人,把所有不在冊的東西全數清理出來。
丁嬤嬤那兒得了訊息,笑得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來,“該,就該這麼做。”
如心幾個卻是欲哭無淚,如心甚至跑去找周姨娘拿主意,周姨娘聽聞此事,只是頹然讓她回去。
“黎媽媽領著幾個丫鬟,現在正忙著整理其他東西。”似碧接過竹香端給她的茶,喝了一大口後,才說:“嘖嘖,咱們這位三姑娘還真是什麼都搶,二姑娘的首飾也有不少落在她手裡。”
二姑娘?夏蓮衝口而出:“二姑娘的東西,三姑娘也搶?”
“哎,你忘啦!大年夜那天,她不就是因為搶了二姑娘的簪子,才被夫人訓斥了一番?”瑞芳提醒她。
“哦,對,我忘了!”夏蓮一拍額頭,硯月幫著墨香將木匣裡的首飾放進小庫房去。
範安陽抱著紅紅跟進小庫房,賀璋家的嘆口氣,浪費時間請這小祖宗出去,好讓她們做事,是完全不合實際的,畢竟這庫房是六姑娘所有,怎麼能趕主子出去呢?
只得手腳利落點,趕緊把事情處理完,好把小祖宗請出來。
似碧才喝了一盞茶,就看到賀璋家的她們從小庫房出來了,不由好奇一問。
“賀嫂子成親之後,這辦事可利落了,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把事處置好了?”
賀璋家的苦笑,卻不好直言,似碧送東西來,交割後就可以走了,可她一直等到現在,顯見是有事要跟她說。將六姑娘安置在次間習字,留下墨香她們侍候,她朝似碧道:“耽誤似碧姐姐的時間,我送姐姐出去吧?”
似碧微沉吟後,就應了,她跟範安陽道別,六姑娘瞪著圓亮的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回去跟哥哥說,字寫好了,等他批改。”
“是,奴婢回去就跟大少爺說。”
“嗯。”範安陽大方的一揮手讓她退下,似碧噙著笑,曲膝告退。
看著賀璋家的和似碧一前一後出了門,夏蓮邊在繡籃裡挑繡線,邊好奇的問:“不曉得似碧姐姐要和賀嫂子說什麼?”
“似碧姐姐好像訂親了。”瑞芳正在幫範安陽磨墨,聽到夏蓮問了,頭也沒抬的回答。
“咦?她不是大少爺的大丫鬟?”
“是啊!”瑞芳點頭。
墨香低聲的把老太爺對大少爺的要求說給她們聽,瑞雪略有所聞,瑞芳也聽過三姑六婆們抱怨過,夏蓮和硯月卻是沒聽過,竹香和丁香兩個聽得一頭霧水,反倒是範安陽若有所思。
“夏蓮也就罷了!硯月你在針線房裡當過差,難道沒聽那些繡娘們說過這事?”瑞芳不相信,針線房一年四季要為全府上下的下人量身、縫製新衣,接觸的人可比大廚房多,瑞雪都聽聞的事,她怎麼會沒聽過。
硯月訕訕的道:“姑姑不喜跟人說這些。”她一個寡婦帶著侄女過活,眼看著侄女日漸長大,她就怕小女孩受人影響,以為攀上少爺們,就能飛上枝頭。所以一向不許她聽人說這些,硯月被選到昭然院來侍候,雖然侍候的是姑娘不是少爺,可硯月姑姑還是怕侄女會走歪了,趁著走春與老友見面,就在為侄女的婚事煩憂。
瑞芳彆扭著跟她賠不是。硯月笑著搖頭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賠什麼不是。”
“那似碧姐姐會跟大少爺去書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