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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安嶽聽完後,大聲怒道:“那幾個繡娘好大的膽子!”恨恨的跺腳又瞪了範安陽一眼,隨即往外頭去,春梅幾個忙跟範安陽福身告退急急追出去。
“七少爺這是在鬧怎樣?”夏蓮幾個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這位七少爺匆匆來去的原因。
範安陽拿起杜雲尋給她的畫冊來看,這是杜雲尋平時練習筆法的小冊子,是他派給範安陽的功課。因範安陽養著傷,便考她眼力。讓她看冊上的筆法,回答用的是何筆法畫的。
這個倒是難不倒範安陽,只是總忍不住手癢想動手,右手不能拿筆,就用左手在桌案上描繪著,可賀璋家的見著就不許,怕她描著描著。就忍不住動了右手。
近午,範安柏換好衣服,正打算出門赴杜雲啟的邀宴,有個管事神色慌張匆匆告進。
“慌什麼?”
“大少爺。有家繡鋪的老闆找上門來,說是與咱們家談了件生意,可交貨時日將近,卻遲遲沒有訊息。”
“哦?”繡鋪啊……“把人帶進來。”
“是。”
不多時,一名瘦高個兒的中年男子焦急的搓著手跟在管事後頭進屋來。範安柏安坐上首,讓他坐,“不,不敢,小人不敢坐。小人,小人……”男子以手背揩去滿頭滿汗。
他打量了坐在上首的少年,俊秀儒雅舉手投足皆看出良好的教養,男子不禁懷疑,自己找上門來,真能解決自己的麻煩?
“朱老闆今兒上門來,是為何事來的?”
中年男子一驚,這少年怎麼知道自己姓什麼,他還沒說啊?“方家繡鋪的大老闆朱富貴,我說的沒錯吧?”
朱富貴臉色一白,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範大少爺。”
“你說的那筆生意,不知可是指,與我家繡娘說好的嫁衣?”
這位貴公子怎麼會知道這事?朱富貴忽想到眼前的貴公子竟知他不姓方,而是姓朱,這家繡鋪是他二十多年前頂下的,他接手後索性不改鋪名,就照原樣經營,誰知他那老來子竟給他惹了禍,與個貴人爭個清倌,那貴人也沒讓他做什麼,不過是介紹了筆生意給幾個上門的外來客做。
有錢不賺往外推,他朱富貴向來不幹這種事,可是找上門的人是侯府旳管事,他一介小商人,能拒絕對方的要求嗎?再說了,兒子捏在對方手裡,他敢不乖乖從命?
他抖抖簌簌的把話說完,範安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良久,朱富貴背心汗涔涔,“朱老闆真是說笑了!方家繡鋪裡的嫁衣,現成的有七、八套,已繡八成的有五六件,剛裁的也有三套,你家大業大,讓手下的繡娘趕一趕,還怕交不出貨?”
“話,話不是這麼說的,那,那個,那個客人訂的是繚綾裁的嫁衣,這……交不出繚綾裁的嫁衣,小的這店聲譽可就砸了啊!”
範安柏冷冷道:“那與我家何干?”
“嘎?可是,應下這生意的,是您府上的繡娘啊!”朱富貴也知自己立場薄弱,那侯府管事讓他胡攪蠻纏,可他不會啊!急得他一頭一臉的油汗又冒出來。
範安柏對領朱富貴進來的管事交代,“去看看那件衣服在那。”範安柏早知硯月將衣服取走,那管事卻不知,他應聲而去後,先是去了那幾個繡娘那兒,知道硯月把衣服拿走了,又趕忙請人去跟六姑娘說一聲,自己則是趕回去覆命。
“敢問朱老闆,那幾個繡娘可拿了訂錢?”
朱富貴被這冷不防的問題問怔了,訥訥的搖頭:“不曾。”
“朱老闆,難得有人上門要訂繚綾制的嫁衣,這麼巧,就有外地來的繡娘手裡有繚綾制的紅衣可賣?訂了嫁衣卻沒有籤契給訂錢,我不是生意人,但是多少也明白一些,這筆生意壓根就沒談成吧?”
“呃……”朱老闆漲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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