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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塔沙嬤嬤享受了教徒們眼中無上尊榮的榮光葬禮,薇兒仍然覺得難以接受。
她靜靜地看著空蕩蕩的祭臺,如藍天般澄澈的大眼睛裡漸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陰霾,她低聲說:“艾米,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因為塔沙嬤嬤的關係,艾米跟薇兒一直走得很近,薇兒一直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他,艾米很感激她也比較信任她。他想了想,將腦子裡曾經蹦出來過的那句話告訴了她,“信則有不信則無。”
薇兒低聲把這句話反覆唸了幾遍,她的臉色變了數遍,最終眼底陰霾盡去,露出一個跟往常別無二致的笑容:“艾米,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祭祀廳,步履輕快,彷彿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
艾米看著她的背影不禁皺起肉呼呼的包子臉,滿腦子問號:
敖桀很不爽的甩甩尾巴,
艾米最後留戀的看了眼空蕩蕩的祭臺,默默鞠了一躬,然後轉過身邁著肥肥短短的小胖腿邊往外走,邊慢條斯理地跟敖桀說:感覺到敖桀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艾米忙安撫順毛,
敖桀不過是隻剛出殼沒多久的‘畸形蛇’,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敖桀’以及自帶強烈優越感暴脾氣外,沒有其他任何記憶。簡單直白來講,現在的它其實就是一條土包子‘蛇’。多年後,當它回憶起年幼時居然會為一個小小的雞腿跟艾米討價還價還耍各種花樣,絕壁是一生都無法直視又不忍捨棄的黑歷史。
艾米默默想了想一整隻火雞的價格,再對比一下四隻雞腿的價格,果斷駁回了敖桀的‘無理取鬧’,
敖桀氣得不行,但是今天跟著艾米奔波了一天,下午還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蛇威’,還處於幼生期的它又累又餓早就困得不行了,今晚註定吃不成雞腿,就只好氣鼓鼓的爬到艾米圓潤的小肩膀上分分鐘陷入沉睡。雖然它才剛放了一通狠話,可是睡著後,古怪的腦袋以及細長冰冷的尾巴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在艾米身上親暱的蹭來蹭去。
大概是受了敖桀的影響,艾米也漸漸感覺睏意上頭,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簡單洗漱一番後躺在床上迅速入睡。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敖桀忽然驚醒,它爬出被窩爬到微微開啟窗戶旁,冰冷的金色眼睛居高臨下的在黑暗中逡巡幾圈,十分警覺的感知分辨周圍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
敖桀輕輕甩了甩尾巴,雖然艾米老是嫌它沒用,但事實上,它的眼睛耳朵都非常敏銳。它的眼睛可以在夜間視物,數百米範圍內的東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耳朵則能夠輕易捕捉數百米範圍內所有的聲響並能一一辨別,周圍一點風吹草動都騙不過它。
明明它剛才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心悸,但是周圍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敖桀這大半年跟著艾米在神教的生活總體很安穩,但是它彷彿天生就有著強烈的危機意識,再安逸的生活也無法將其磨平。
一整晚,敖桀都盤踞在視窗,直到天邊微白,艾米在震耳欲聾的晨鐘聲裡醒來,它才無精打采的爬回艾米身上,盤在他特意讓人縫在上衣的口袋裡打盹兒。在迷糊過去之前,它沒忘提醒艾米注意危險,更沒忘提醒艾米要給它買四隻肥肥嫩嫩的大雞腿!
艾米非常相信敖桀的感知,悄悄繃緊了腦袋裡的弦。
儘管艾米非常捨不得溫暖的小被窩,但是他抱著枕頭懶懶的滾了兩圈後,還是快速穿好衣服鞋子,對著鏡子整理好白底金邊的小袍子以及亂糟糟的頭髮,露出一個老少咸宜深具親和力的招牌微笑,才緩步走出房間。
今天不是禮拜日,大早上的神教裡幾乎都是神職人員,早上六點半大家準時聚集到祭祀廳,頌讀經文典籍並虔誠的禱告祈求,等到八點整,晨拜儀式結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