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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人向來以狡詐聞名於世，即便面對比自己弱的對手，也主張以陰謀詭計殺之，他們要的只是結果，至於過程，無關緊要。

可就在他以腐霧為遮隱，妄圖一擊偷襲成功的時候，王凡突然消失無蹤，接著出現了在不遠處，弄的他一下愣住，正如集全身力氣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使勁咽口唾沫，差點沒憋出內傷。

“難道被發現了？難道腐霧對他不起作用？”

黑老頭眉頭皺緊，狠狠冷哼一聲。

“也好，就光明正大的要了他性命！”

陰錯陽差逃過一劫的王凡，正要接著遁走，就覺陰風習習，吹入他的脖頸，他心中一顫，忍不住回頭一望，正瞅見駕霧而來的黑老頭。

全身裹著黑袍子，被濃郁如水的腐霧包圍，兩隻眼睛空洞洞的，偏偏能射出兩道滲人的白光，手握一柄快要爛掉的柺杖，枯瘦如骷髏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這就是印入他眼中的全部景象。

如果說剛才被冷風吹著，他覺膽顫心驚的話，現在就是毛骨悚然了，霎時間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連肌肉都忍不住抖動起來，完全是毫無意識的顫抖。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小爺身後，難道想找死嗎？我乃道宗真傳弟子，你意欲何為？”

他第一句話還算硬氣，雖然有些肺氣，可也不失高手風範，但第二句就暴漏了內心深處的恐懼，特別是假稱道宗傳人，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之嫌，不過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面對一名堪比元嬰修士的老魔，是個人都會嚇得手腳發軟。

“桀桀”黑老人嘴角一撇，發出如金屬相撞般的笑聲：“道宗真傳弟子？哼，難道真以為老魔是瞎子嗎，況且就算你是道宗傳入又如何，我與玄燁真人早有約定，在飛仙之地開啟之前，任何修士擅入腐海，都將視為雙方的敵人，桀桀，好久沒吃人肉喝熱血了，今兒終於有送上門來的了！”

“呃？”王凡一時語塞。

他被眾修士追的如喪家之犬，不得不隱身地底行走，就算是來到腐海邊緣，冒險現身人前，也是大氣不敢出，更沒有到公眾場合聽這些傳聞與禁忌。

“難道真有此事？只聽說玄燁真人乃合道老祖，聽聞飛仙之地幻想出現，便親自赴腐海一趟，不曾想竟達成了這種協議，怪不得那麼多人守護在腐海之外，腐海卻靜悄悄的，媽的，這下慘了，本以為在地底行走是招妙棋，不曾想會有這種**煩。”

他又驚又懼，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他驚恐了，有人卻比他還擔心。

隱在暗處的公孫邪人，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秘法，竟然一直跟在王凡身後，而沒有被覺察，此時看著桀桀而笑的黑老頭，又恨又怒，要不是怕打草驚蛇，他真想一巴掌扇出去，將黑老頭個礙事鬼扇飛。

“百餘年的的追尋，眼看就要達到目的，卻被怎麼個東西打攪，媽的，玄燁個老東西難道老糊塗了，怎麼會和魔族人達成怎麼個狗屁的協議，難道不知道飛仙之地也是入魔之地嗎？”

他恨的牙癢癢，卻始終心存顧忌，不敢顯露身形，實際上，在心底深處，他也想見識一下王凡的壓箱底手段，畢竟是傳說中五行門的傳人，肯定有著不一般的絕招，說不定以金丹之身，就足以挑戰元嬰修士。

黑老頭看著手足無措的王凡，又是桀桀一笑：“自我了斷的話你會少受很多苦，否則就別怪我魔族殘忍了。”說著話，他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好像真是想食鮮血一般。

不過緊緊盯著黑槍的目光，卻洩露了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好寶貝，真是好寶貝，魔性含而不露，若不是在腐海，若不是有腐霧，連我恐怕都感覺不出來，流落人間這麼久，你終於回家了，老夫就帶著你回魔界，去征服，去獵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