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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靠牆處的一隻黑色行李箱暴露在光亮下,江玥定睛看,那正是江珺的那隻老Tumi。怎麼在這?難道是他回來了?
江玥扶著牆壁,快快地挪步到他的房間。門虛掩著,她輕輕推開,果然他在,大衣、西服外套和領帶都扔在床尾。他躺得直直的,手臂伸在被子外,閉著眼,眼皮一點都沒動,非常安靜。
她沒來由地一陣恐懼。他是在熟睡還是……
江玥推了推他的身體,江珺睜開眼,眼白里布著血絲,他拽住江玥的手腕,迷茫地問:“怎麼了?”
江玥搖晃著手掙脫開,“被你嚇著了!”
“我又怎麼嚇你啦?”見她低頭不說話,江珺又問:“和她喝個茶喝了這麼久?”
“你知道?”江玥驚訝地直視他。
“你自己把電話落家裡了,害我白擔心一場,後來就打電話給小張了,他說的。”
“你……我……”江玥忽然覺得很氣惱,他總是這樣神通廣大,掌握一切,知悉一切,她就像小猴子,本事練得再高變成孫悟空,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彆氣,我沒讓他告訴你,是想讓你好好……”
江珺沒說完,就讓江玥搶白了,“我好什麼?我一點都不好!你結婚不告訴我,過去的事也就算了,可是……你連離婚了也不和我說,這又是為什麼?”
“我說不出口。”
“有你這麼可惡的人嗎?有你這樣的嗎?宋嘉祐說你是愛我的,她也這樣說,可有誰是這樣愛的?像小丑一樣被你愚弄。”
江珺無言以對,他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延宕優柔,自欺欺人,無論怎樣地解釋都將是蒼白無力的。她眼裡怨忿的怒火燒掉了他矯飾的企圖,燒掉了他親手築就的樊籬。有佛經偈子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對自己最在意的人,他有著最深的憂怖,他擔憂著與她相關的一切未知的歲月,害怕等待著她與自己的一切未知的命運。他是一直戒懼著,遠離顛倒夢想。可他的狠心和忍耐,帶來的是寡淡的日常生活,而渴念卻像野草般瘋狂地滋長。
江珺拉她的手,江玥悶聲不理,食指在不停地摳著拇指,像是不摳出個洞來誓不罷休。“別生我氣了。”江珺伸長手臂攬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跟前帶。江玥趴倒下來,頭撇在一邊。過了一會,猶是不解氣,轉過來,見他襯衣領子敞開著,便衝著喉嚨下鎖骨端的肉一口咬下去。
她咬得很重,可江珺卻沒吭聲。這樣的無聲承受更加激怒了江玥。
“好,你能忍,你什麼都能忍!”她跳到他身上,壓著他,張嘴咬他的肩膀,狠狠地咬,像憤怒發狂的獸,多年的委屈不平都化作牙尖的力氣。
他的白襯衣被她的口水濡溼,沾透出一絲鮮紅的色跡,漸漸地她的嘴裡也嚐到了一點血的腥甜。
江玥終於鬆了口,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江珺環過她的背抱她,手掌在她的背脊上上下下地撫著。他親吻她的滋著細汗的額角,把臉埋進她的頭髮,嘆氣、呼吸,他在她耳邊輕聲地叫喚,太輕太含混,她聽不清,只知道他吻住了自己的耳垂。
江玥扭著避開耳際太過敏感的酥癢,兩隻手捧住他的臉,固定著,倔強地執著地與他面對著面,這一刻誰也別想再逃開。他們彼此對視,眼、耳、鼻、舌、聲、意,每一處都能看到跳躍的愛…欲的火苗,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遮擋得住。
江玥坐起身,脫掉寬大的毛衣,脫掉貼身的棉恤,脫掉牛仔褲,她看著他,他的喉結上下地滑動著。她脫掉了所有的遮掩,一絲…不掛的,跨坐在他身上。她要揭下他們之間所有的幕帳,讓他看清楚她和他自己,他們的真實心意,可曾因為時間而改變分毫。
他的身體早已炭火一般地熱,江玥動手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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