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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當年先祖對我們隱瞞了‘聖物’的秘密就是不想我們去堪破聖物的真面目。燁，將畫送入聖寶閣，切不可再讓其有失，不然，你我兄弟二人真的愧對天權的列祖列宗了。”

“好。”納蘭燁應著，目光卻落在了眼前的黑白棋盤，似若有所思。納蘭煜看在眼裡，立刻明白了什麼，有些擔心地問道，“你還想對玉衡用兵？”天權自古留有長公主納蘭襄的密訓，“聖物一失，必取玉衡”，如今聖物已成功取回，對玉衡一戰應該是免了才對，但，看著弟弟這樣，以他對納蘭燁的理解，納蘭煜不由有那一問。

納蘭燁仍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棋局，鳳眸暗沉，他一字一頓地回道：“玉衡一戰，避無可避。”即使他天權有意放過，後退一步，玉衡也不會善罷甘休了。為了遵從祖訓，納蘭燁早在去紫微盜回聖物前就將風門少主風晴雪派往玉衡，半月前風晴雪不幸被抓，雖已被刁賦與魑鬼救出。但仍是打草驚蛇了，在玉衡暗門沙對玉衡進行的地毯式清掃下，天權暗插在玉衡的秘密情報點很快就被端了好幾個。得知天權對他玉衡暗插了秘密情報點，玉衡不可能視而不見，不可能再忍氣吞聲，即使懦弱只知享樂的玉衡國主司馬揚不願戰，沙門也不會輕易坐以待斃。玉衡一戰避無可避，也許，此刻，玉衡沙門已經派暗人潛入了天權，窺視著天權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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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二回　決意

【“她，會是我納蘭燁一生的妻子。”】

*

知道納蘭燁不是好戰之徒，此刻這話，更多的是被動與無奈，納蘭煜長嘆了口氣，問道：“此戰若開，勝戰的機率多大？”

聽出了兄長的擔心，納蘭燁抬頭朗聲笑道：“哥，有弟親自出馬定旗開得勝。”納蘭燁自信地拍胸腹，以讓兄長安心。看著弟弟露出一口皓齒，納蘭煜蹙緊的眉峰方漸漸舒展，是啊，有他百戰百勝的弟弟在，何愁不勝？況且玉衡國早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國家，沒落被滅是遲早的事。

然而，似想到什麼，納蘭煜剛剛舒展的眉宇再次蹙緊，“燁，說到襄國長公主的祖訓，我上次在藏書閣查詢關於我們天權聖物的相關資料時，無意中在襄國長公主的生平時最愛的曲籍《月下歌》中看到這麼一句話。”天權的襄國長公主納蘭襄除了機關玄術、兵法韜略之外，最喜愛的就是詞曲。當年這本《月下歌》一直陪伴著她度過大半生，只是病逝那夜，她的遺言卻是將此書封入藏書閣，說的卻是她沒有資格擁它共眠。

對詞曲納蘭燁幾乎一竅不通，但《月下歌》他仍有所耳聞。《月下歌》的作曲者正是風門的第一任門主風衍，曾經是納蘭襄的未婚夫。後來納蘭襄前往紫微天朝，成了武帝歐陽隆的紅顏幕賓，風衍也娶了她人，兩人終是有緣無份。先人的往事納蘭燁不便計較，但納蘭煜剛剛說的那句話倒是引起了納蘭燁的興趣，“哥，什麼話？”

“只要我搖光軒轅氏尚存一絲血脈，有朝一日定要你天權納蘭氏絕子絕孫！”納蘭煜一字一頓地複述的這句話讓納蘭燁一怔，黑子稍拿不慎，掉落到了棋盤，好死不死地落在最不該在的位置上，瞬間讓黑子拱手讓出了大半江山。

納蘭燁的失態讓納蘭煜有些擔心，“燁，怎麼了？”

怔怔地看著那大片死棋發呆，聞兄長呼喚，納蘭燁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納蘭燁回道，“不，沒事。”遲疑了一會，他才再開口，“哥，其實在得知我天權的聖物就是《美人淚》時，我便派人對百年前紫微對搖光一戰，還有，我們先祖聯軍申討天朝那段歷史做了深入的研究。原來，那場搖光的滅族慘戰，是我們先祖為削弱與醜化紫微天朝所佈下的一招狠棋。”

“什麼？我們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