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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胯間還有突起,身邊還有免費的子宮;他只是貢獻了一滴水,提供了金錢;現在卻來教訓我這個疼了十個月,為教育孩子而自毀前途,因為丈失的不忠而陷入混亂的母親失職?
我的體內還有節育環!
我已經三十了!
我怎麼去和二十多歲的女孩一樣輕鬆的去說:再生一個!
那天,他終於放棄了指責,開始辦理手續。
那天,他頭髮凌亂,衣衫皴皺。
那天,剝掉“精英”的外衣,他還是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是那個土頭土腦的毛頭小子吧?
那天,我從包裡掏出一包煙,當著他的麵點燃,輕輕的吸了一口。
第一次吸菸是七歲的時候在大院的養豬場,第二次就是在他面前。
我和豬永遠那麼有緣。
剩下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程式問題。
走下法庭的臺階,寬大的足有百米長的臺階讓我想起羅馬那個著名的西班牙臺階。那時我們都年輕,依偎著靠在一起,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男女,什麼也不說,心也是亮堂堂的。
可是現在……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為了自尊,為了孩子,為了已經丟失的,為了所有追不回來的東西,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離婚了,沒了家沒了孩子。
我以為自己活不下去。
法院分來的錢足夠我不工作花錢了,還有一處不能出售的經濟適用房。我在裡面住了兩年。第一年,我以為這裡會是我的墳墓。
但是我活下來了。
而且減肥成功。
第二年,我以為這裡會是瘋人院。
但是我還能控制情緒。
而且,我找到一份工作。
往事不可追,離開了一種生活定勢,投入另一種生活,只要珍惜自己就會發現生活其實沒有那麼絕望。比如現在的我,每天都可以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不過我從不接近小孩。
那年年底,房子整滿五年,我毫不猶豫的賣了出去。小掙一筆。這筆錢和離婚時分的錢都交給銀行打理。
收音機裡說的對,既然活下去了,就找個事情,很難的事情去做。然後會慢慢想開些吧?
什麼是最難的?
對我這種四體不勤,被人寵壞的人而言掙錢養活自己恐怕最難吧?
還有一樣,我第一個就想到了——
司法考試!
年底是招聘的高峰,終於有一家律所開恩,收我這個荒廢正業多年的人做助理,而老闆和我同齡。而且有些淵源。
走出大屋子,才發現原來別人過的那麼精彩!
比如這個老闆,他的業務剛開拓,更多的時候需要自己去打人脈,辦公室的工作留給了我。
每月的工資維持在這個城市的平均水平之上三分之一處,沒有保險沒有公積金沒有醫療,我已經夠倒黴的了,所以上天破例給了我一個還算健康的身體。靠著它,我租了一處房子。價效比很好,而且沒有蟑螂。
老闆是典型的南方人,個子不高,臉面還算白淨,架著一副無框樹脂鏡。他說:“草草,你知道現在的人眼睛多刁嗎?上次我見的那個客戶就問我,這眼鏡不便宜,施樂的吧?哎,現在不裝門面都不行了。”
一副施樂要五千塊,和我的收入比已經是不可企及了。說明這小子掙了不少,不知道我這個“新人”能不能年底的時候加些獎金?
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我終於如願以償的進了酒吧。
除了回憶——不,我是沒有回憶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像我這樣的女人,為什麼來這裡呢?
一場豔遇,一夜激情,醒來各東西?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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