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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慈愛的祖母。裡裡外外的事,交給我們就好。沒人要難為您,是您自己看不開。”他站起身來,“蔣家那邊總是不消停,是下狠手打壓,還是鬆手緩一緩,需得斟酌一番。我回房了。”
指明瞭道路,還點破了她的孃家多年困境有他一份功勞。
不,他是在威脅她。說不定打壓蔣家根本就是他的意思,次子只是做了前面一半,後續都是他一力所為。
太夫人身形晃了晃,氣血上湧,喉間泛起一絲腥甜。
大老爺如常行禮退出,回到正房。早就不能將她和孃親二字聯絡到一處,早已不認可她一切。要他關心、在意她的安危,已無可能。
他進門後,大夫人上前來行禮,面帶倦容。
“既然不舒坦,怎麼不早些歇下?”大老爺關切地說著,仔細打量,“太醫怎麼說的?”
大夫人笑道:“太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說過段日子再來把脈。”
大老爺琢磨片刻,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會不會是——”
大夫人忙道:“不一定,老爺可千萬別急著高興。若是害得你空歡喜一場,我還有何臉面再見你?”
“胡說什麼呢。”大老爺笑著攜了她的手,送她到寢室,“我只是希望你能生個一兒半女,自己的親骨肉才最貼心,你也能有個真正的依靠。這事情隨緣即可,別胡思亂想。便是不能如願,我總會盡力為你安排好一切。快歇下。”
大夫人心裡甜絲絲的,“我先服侍你更衣……”
“不聽話。”大老爺拍拍她肩頭,“我喚丫鬟服侍就好。”因為她年紀比他小一截,偶爾他是將她當小孩子一樣對待的。
大夫人這才順從地點頭一笑。
大老爺的兩樁婚事,都是太夫人安排的。原配就別提了,別人以為的舉案齊眉、伉儷情深只是他做出的表象。這繼室是意外之喜,她中意他的前提擺著,又是樣貌出眾、八面玲瓏,他慢慢地打心底喜歡上了她。
她嫁進來這些年,實心實意地善待幾個孩子,長年累月地在婆婆、妯娌和晚輩之間和稀泥。本該進門後就主持中饋,可是太夫人這些年都沒提過,她也不爭這些,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過。
實在是沒得挑剔的一個女子。若是能再生個孩子,這日子可就真圓滿了。他這樣想著,唇角高高地翹了起來。
大夫人由丫鬟服侍著寬衣,眼角眉梢也含著笑意。孩子是暖光,會讓人生出太多太美的憧憬。等孩子出生之後,他應該會改掉嚴父的做派,予以寵溺呵護吧?
他和老侯爺、二老爺一樣,不是貪圖女色之輩,都沒通房、妾室那些讓正妻堵心的人。三老爺就不行,每隔三五年就要添一兩個妾室,經常氣得三夫人跳腳。
平心而論,他待她是實心實意的好,不為此,她怎麼會那樣懼怕舊情被他知曉。
他性情很有意思,看起來真就是太夫人一再呵斥的慢性子、溫吞水。就像今日,他應該詢問她兩句之後,就火急火燎地去看予茼、素馨的病情,追查事情原委,可他沒有。再就是炤寧那邊,他應該趕去見一見,也沒有。
什麼事情都一樣,在他想到最妥當的應對方式之前,不會有任何舉動。
他不喜人喚他侯爺,更不準下人喚予茼世子爺,成親當晚就告訴她:“我只是命好,生來就是長子,其實文韜武略都不及二弟。皇上幾次提出給二弟封侯,二弟不稀罕罷了,總是婉言拒絕。府裡沒有勞什子的侯爺世子爺,記住了?”
她那時還不能確定,這意味的是他年深日久的忌憚江式序,還是兄弟兩個情意深重。用了很久才看出,原因是後者——他們成婚那一年,江式序病故,他長久的哀傷、痛苦、思念都是真切的,做不得假。
這樣一個心胸寬廣、看重手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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