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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大夫人急聲辯解道,“我感謝他這些年緘默不語還來不及,只盼著他安好,怎麼可能害他?嫁到江府之後,我都不敢命人打探他的訊息,又哪裡有追殺他的人手……”她忽然臉色一變,恨恨的道,“是我兄長!一定是那個蠢貨!”兄長犯蠢,嘗苦果的卻是她。
“這就難怪了。”炤寧這才說起由來,“我在江南的時候,徐叔和他結緣。那時他過得實在困苦,畢生所學沒有用武之地,徐叔看著可惜,便跟我提了幾句。正好雅端夫君身邊缺個能文能武的人,我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給他找了份長久的差事。現在他過得很好。”
隨後他無以為報,主動寫了證詞、交出幾樣信物,讓她不妨加以利用。
“原來如此。”大夫人怔怔的點頭,“他過得好,就好。”
炤寧輕聲問道:“他的用意,您明白吧?”
“明白。”大夫人語聲酸楚,“他是要我幫襯你,以此報答你和徐巖的恩情。若是真要毀掉我,四處宣揚舊情即可。況且,他最仰慕的人,是你的父親。江式序最疼愛的女兒流落在外,他怎麼可能看得下去。”
沒錯,很多人都因為父親的緣故,不遺餘力地照顧她、幫助她。炤寧想到這些,鼻子有點兒發酸。
大夫人將證詞摺疊起來,交給紅蘺,之後道:“你放心,不管是為著哪種緣故,我都會盡力幫襯你。”
紅蘺接過證詞,妥當地收起來。
大夫人心頭亂糟糟的,此刻又不是放任思緒的時候,端起手邊的茶,一連喝了幾口,想快些恢復平靜。
炤寧的視線在她腹部打了個轉兒,神色有些困惑,隨後建議道:“您現在不宜多飲茶,換杯熱水吧?”
大夫人胡亂點了點頭,過一會兒才隨口問道:“難道心緒不寧的時候不宜飲茶?”她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但是炤寧看的書極多極雜,猜想著興許何處記載著這一點。
“我不知道,”炤寧笑道,“只是知道懷胎的女子不宜飲茶。說實話,我以為您會處處防備,在我這兒不會碰茶點,這茶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沒想到,人家一點兒戒心都沒有,一口一口喝個不停。
大夫人定定地凝視著炤寧的笑顏,眼神頗為複雜,有喜悅,還有畏懼,“你是說,我已有了喜脈?你怎麼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嫁人八年了,她一直不曾有喜。表面上跟原配留下的幾個孩子很親近,但怎麼能指望他們會出自真心的孝順自己,還是希望有親骨肉承歡膝下,免得到老無依無靠。身體沒問題,就是懷不上,空歡喜幾次之後,幾乎斷定自己沒那個命,不再祈盼。
近來又出現了以前空歡喜的情形,她連請太醫的心思都沒動過。
可是聽炤寧的話音兒,是確定她已有身孕。
大夫人不由看向骨牌,“難道你真的能掐會算,有先知的本事?”不然未免太詭異,根本沒辦法解釋。
“這麼想也行。”炤寧開心地笑起來,“明日請太醫看看,日後飲食起居都要注意些。天色已晚,早些回府才是,我就不留您了。”
大夫人云裡霧裡地站起身來,依然是匪夷所思的感覺。
等人走了,紅蘺好奇地問炤寧:“大夫人真的有喜了?”
“真的。”炤寧敲了敲她的額頭,“我終於改了烏鴉嘴的做派,對人說了件喜事,高興吧?”
紅蘺嘻嘻的笑,“是啊,真不容易。”
白薇則在糾結一個問題:“大夫人好像沒放下舊情,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紅蘺道,“過了那麼些年,大夫人想起來傷感是真的,要把眼前的日子過好卻是最重要的。要是真放不下,得過且過就行,完全不用討好太夫人,甚至還幫著太夫人為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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