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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禮地抱拳拱了拱手。
青衣人緩緩睜眼,一雙鷹目凝在杜明謙的身上,竟無端透出一股凶煞之氣。
杜明謙毫無懼意,坦然相對:“這位俠士,失禮了。不過是誤會一場,我們趕路至此,忽聞打鬥聲,生怕有敵人來襲,便至高樹上一避,不想竟被俠士發覺,以致造成如此誤會。”
青衣人臉部線條有幾分生硬,一股冷意從他目中竄出,侵入杜明謙如和風般的笑容之上,冷得杜明謙打了個抖。本以為那人會拔刀相向,卻不想,那人靜默地收刀回鞘,轉身便走,不帶一絲的風塵。
然而,晏殊樓突然身影一晃,擋在了那人面前。
“且住,我有話問你!”
☆、第五十章 ··青衣
青衣人目光微挑;凝注在晏殊樓面上時,稍有怔忪,復又恢復冰冷的模樣。
晏殊樓遲滯一瞬,轉首指向一地的屍首;努力平復內心波瀾:“敢問這位俠士,這些刺殺你的是何人?”
青衣人側首時,恰好同杜明謙的臉對個正著;他又是一次表情微變,但始終不置一詞。
“這位俠士,可否告知一二?此事對我們至關重要!”晏殊樓快沉不住氣了,杜明謙上前來按住他的肩頭;以免他大動肝火。
可惜,那青衣人始終不言不語,冷冷地盯著他們,哪怕血流如注,剝奪了他僅有的精神力,他依然挺直腰板。冷汗直流,他似乎沒有時間再堅持下去,看晏殊樓有些鬆懈時,他腳步一移,就要運起輕功離開,誰知,晏殊樓又攔在了他的面前:“慢著,先回答我的問題!”
眼看那青衣人臉色愈發慘白,杜明謙過去按住了晏殊樓,搖了搖首,下頷一抬示意晏殊樓注意那青衣人的傷勢。
得了晏殊樓的放行,青衣人氣力已然耗盡,面容鬆動,終於撐不住地用手捂上了傷口,轉首就要離去。
“接著!”
一物憑空射去,青衣人一折身,迅速拔刀——
“別,那是傷藥!”
只是一瞬的停滯,嗡地一聲鳴後,那一物竟被黏在了刀身之上,青衣人平目看去,果真是一瓶傷藥。
“此乃上等的金瘡藥。”杜明謙從晏新手中接過繃帶,又朝青衣人丟了過去,“你傷勢不輕,期望你能堅持下去。”末了,又添了一句,“我是敬重你,你切莫多心。”
青衣人接過繃帶,定定地看著那瓶金瘡藥,還未啟封,但光從那瓶身繁麗的花紋來看,便知此物不俗,他同杜明謙點了點頭,運起輕功絕塵而去,只留下一竄的血跡,刺目地映在地上。
晏殊樓定然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越看越覺得有些熟悉,方才青衣人同黑衣人打鬥的場景,也再次在腦中慢動作的浮現,最後定格在青衣人方才回手接金瘡藥的一幕之上。“銘玉!”他握住了杜明謙的手,驚悟道:“銘玉,此人我見過!不不不,應是說,此人的武功連同方才那些黑衣人的,我都見過!”
“嗯?”杜明謙疑惑問道,“何處見過?”
“在數月前的狩獵場內!”晏殊樓更激動了,驀地睜大了眼,“對,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我一面同刺客對敵,一面觀察他們的武功路數,他們的武功同今日這幾個黑衣人的一致!只是時日有些久了,我記不大清了。這青衣人的武功同那些黑衣人的有些不同,不過從他接你金瘡藥的身手,以及離去時的輕功來看,與狩獵場中的刺客也大有相同。我記得當時他正在圍攻我,他的劍即將刺上了我時,晏子陽同他使了個眼色,他的攻勢軟了下來。”
“等等,”杜明謙逮著他話中的資訊,追問道,“你提到了他的劍,可是今日他用的是刀,會不會是你認錯了,或是兩人的武功路數恰好一樣?”
“不會認錯,”晏殊樓很篤定的道,“武功路數與輕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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