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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間。”韓悅指指身後的門,留戀地看了眼那束花,推門回辦公室。
送花小弟離開後,整個上午,徐榮沒有像往日那樣時不時竄來個險部交代工作,而是躲在辦公室抱著電話,偶爾把笑聲送進眾人耳中。
“真有穿透力!”小來有些煩。
午餐,難得放鬆的壽險內勤便有了嚼舌根的話題,紛紛猜測誰是送花人,答案越來越曖昧,讓韓悅親眼見識了一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厲害。不待他們把這個話題分析完全,徐榮拎著飯卡慢悠悠地晃進食堂,宣佈今天是她的結婚紀念日,因老公遠在他鄉,要請所有人晚上的消遣。韓悅拿著湯匙的手一抖,冷眼掃過歡呼的人,啞然失笑。
“祝你年年有今日。”夜皇最大的包廂裡,微醺的韓悅端著酒杯坐去徐榮身旁:“還有,那束玫瑰真漂亮!”
“謝謝!”徐榮笑著跟她碰杯:“這是你第一次不對我說‘您’。”
韓悅扯了扯嘴角,最終沒有說話,一仰頭把酒喝盡,就要站起身離去。
“來一根嗎?”徐榮卻在此時從手包裡拿出一盒煙。
韓悅晃著身子看著那根細細的煙,猶豫了下,便伸手接了過來。
“咳咳咳……”聞慣了煙味,可自己抽卻是另一番情形,只一口,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以為你會。”徐榮遞紙巾給韓悅擦眼淚:“結了婚,花,每年就只這麼一束,可心卻安定了。你還年輕,好好找到這麼一個讓你定下來的人才對,別做不可能的事。”
徐榮的意思很明白,她也誤會了自己同張桐的關係,人都是自以為是的動物。
韓悅仍是不語,要說什麼?又有什麼好說的?笑笑起身離開,獨佔一瓶酒蜷在一角自斟自飲,酒經過口腔,染了菸草味,慢慢滑進喉嚨,詭異地舒暢。
“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張桐走過來精準地拿走韓悅的煙,扔進一個半滿的酒杯裡,火苗蹭地一下竄起來,藍幽幽的。
盯著那火慢慢熄滅,毫不顧忌徐榮投來的探尋目光,韓悅輕輕說道:“有什麼特別的?今天就是今天。”
406、紀念日
喝多的韓悅坐不穩張桐的小驢,因此20分鐘後,八一小區門口,她被扶下一輛計程車。
“要不要送你上去?”張桐問道。
“我真的沒醉,走個直線給你?”韓悅擺手笑著謝絕,對張桐說搭這輛車離開就好,頭也不回地向裡走去。
“鎖好門後晃我電話。”見她口齒的確清晰,張桐不禁放鬆了警惕,對著那纖細的背影喊道。
韓悅揚揚手算是聽到了,徑自向樓前的長椅奔去。她低頭掩面,頓時天旋地轉,坐也坐不住,索性側身躺下,過不多久竟昏昏欲睡。朦朧中,彷彿乘著一葉小舟漂浮在海面,四周是茫茫大海,僅有一根船槳的她不知要划向哪裡,只好緊緊抱住漿,生怕一個浪打來丟掉。
陳浩上樓時,覺得懷裡的韓悅只有一片落葉那麼輕。她瘦了許多,上圍卻顯得隆重了。小產前,懷孕多時的她的身體,已經為哺育悄然發生了變化,如今寶寶不在,這變化卻異常固執地守候。
到底喝了多少?北臥室的大床上,陳浩眉心糾結,坐在床邊用毛巾小心翼翼地幫韓悅擦著臉和手腳。幾個月裡,遙遙相望,他知道這份工作使她漸漸開朗了起來,卻也給了她太多個合理酗酒的機會。
眼前這個瘦小的人兒彷彿被抽離了魂魄,沉沉睡著,卻清麗絕美得讓他無法移開眼睛。見她咕噥著幾次抓了抓衣領,知她不適,陳浩轉身找出一條睡裙。
“悅悅……”換好衣服,陳浩替她掩了掩被子,輕輕喚著,眼底一片黯然。絲絲嫋嫋的甜杏仁味縈繞著心海,從未有過的真實。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