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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動不動就使小性子能算個爺們兒嗎?”
鄭炻低著頭嘟囔:“你不瞭解我家的真實情況,那兒根本不是盤絲洞是渣滓洞,中美合作社。”
“嗯,注意措辭,別隨意把自殘自虐提升到民族氣節的層次上。”小秀斜他一眼,在她心目中那幫無產階級革命家是神聖不可褻瀆的。
“哎,姐,我知道啦,我都聽你,成了吧。”反正這場轟轟烈烈為摯愛的籃球事業發起的絕食運動最終由他獲勝,附加的教育與教訓他就當大批發搭點次貨一併笑納了。
過兩天聖誕節,店裡要忙的活多,小秀囑咐了鄭炻幾句便離開準備往回趕,結果剛一走出病房嚇了她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鄭煊靠在門口的牆邊,一副久等了的樣子。
望著小秀呆愣的表情,鄭煊冷淡的說:“我們談談。”
黑眼球滴溜溜轉了一圈,小秀點點下巴茫然的自言自語:“電梯,哦,電梯往這邊走……”
直接把鄭煊當透明的空氣,越過他飛快朝前竄,她又不是棒槌老被人砍被人糟踐沒感覺,古來征戰幾人回,尊嚴值幾毛錢?所以乾脆裝孫子逃之夭夭先。
別瞅這雄性妖精瘦不啦嘰渾身沒幾兩肉,腳程還挺快,兩三步追了上來,湊到她旁邊仍舊心平氣和道:“周小姐,我有話要和你說。”
“哇,滿員啦,怎麼辦?走樓梯吧……”小秀表面遺憾實則憤恨一堆“白衣天使”早她一秒推著一張病床進了電梯,並很無恥的將寬廣的電梯塞得滿滿當當,連個插腳的地兒都沒留下。
鄭煊不語,默默尾隨她走向樓梯間,陰冷偏僻且人跡罕至的樓道里迴盪著他們倆一前一後得得得的腳步聲,與她保持著三四級臺階的距離,鄭煊睨著她的頭頂,垂順的直髮洋洋灑灑披洩肩頭,今天她一身中性利落的打扮,脖子那條柔軟的大圍巾是惟一的暖色調,非常符合她的個性。
小秀越走越心虛,這廝要跟到幾時?丫咋就不願放過她呢?貌似她表現得也夠明顯了吧?真沒眼力勁兒,她忍不住想建議他,需不需要就近到眼科掛個號,查查有沒有白內障?
幸好樓不高,沒一會兒他們到了醫院大門外,小秀尋思著自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對面趕那趟已經啟動的公車成功的機率有多高的時候,鄭煊一把拉住了她,還是一成不變的說:“談談吧。”
敗給他了。
小秀認命的和他一起走進臨近的一家快餐店,因為沒在飯點上,生意有點冷清,站在櫃檯後頭的服務生一見有客到,那叫一個熱情洋溢,隔老遠就喊開了:“歡迎光臨,請到這邊點餐!”
鄭煊緩緩的走過去,看了看懸在上方的餐牌燈箱,回頭問小秀:“想吃什麼?”
“隨便。”被逼無奈的有氣無力。
“麻煩,一杯蜂蜜奶茶,一杯綠茶,謝謝。”
“好,請稍等。”服務生立刻開始張羅,不到一分鐘遞出了兩杯熱飲。
鄭煊指指窗邊的座位:“坐那兒。”
小秀沒有意見,蹣跚著晃過去,鄭煊把蜂蜜奶茶放到她面前,然後坐下來,看她不感興趣的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接著百無聊賴的兩手插兜,眼睛飄到窗外看街景。
“不喜歡喝?”
“太甜。”
“噢,那換一種好了。”
“別浪費。”小秀喝中藥一樣一口乾掉了據說很甜的奶茶,再皺著眉拿起屬於他的綠茶又灌了一大口,“好了。”
鄭煊指控她的霸道:“這是我的。”
小秀點頭,掏出錢包抽了一張鈔票擺在桌面上:“都算我的,不用找了。”
狐狸臉有點僵硬,小秀解釋:“我是希望你儘量長話短說。”
鄭煊嘆氣,既然她這麼直截了當,便省了客套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