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第2/5 頁)
周渡面無表情,不鹹不淡。
雙姨感受到餐桌上的劍拔弩張,完全不敢說話,只偶爾招呼大家吃飯。吃完飯雙姨去洗碗,姥姥看電視。
周渡給她把電視開啟,覃櫻站在一旁,姥姥瞥她一眼,拉過周渡小聲道:“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麼,把她帶回家!”
“你不是知道我想做什麼嗎,成天催婚,我在成全你。”
“那能一樣嗬?我是讓你找別人,不是安宓別人也行,哦就上回你們律師事務所那個小王,笑起來有酒窩那個姑娘,姥姥也中意她。”
周渡頭疼地說:“別胡鬧,你以前不是喜歡覃櫻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喜歡了。別以為姥姥不知道,你為她幹了些什麼蠢事。”
“那也是我自願的,她不知道,和她沒關係,都是我欠她的。”周渡蹲下,把果盤放她旁邊,“吃點水果。”
他們說話覃櫻禮貌地避開了,直到周渡安頓好姥姥,過來找她:“出去走走。”
覃櫻知道他大機率要說關夜雪的事,她一口答應。兩人一同出門,背後老太太哀怨又不滿地瞪著他們的背影:“不省心的臭小子!”
最熱的時間點過去,周渡家小區在風口,夜風吹拂愜意無比,是個難得的溫柔夏天。
覃櫻走在他身邊,他不說話,她除了乾著急也不好先開口,生怕周渡反悔。身側的男人比她高大半個頭,她大二的時候,周渡大四,她清楚地記得關於周渡的點點滴滴,她記得他身高一米八八,喜歡清淡的食物,比起民法他更偏愛刑訴課。
經年後,再走在他身側,她有些恍惚。這一輩子能有多少個愛過的人?幸運的人或許能遇見愛情,更多的人沒見過愛情,還有許多不甘的一廂情願。最幼稚的時候,她在心裡狠狠詛咒過周渡,幻想再見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因為下落不明的關夜雪,她竟然也能心平氣和地站在他身邊。
就像林唯司說的,她長大了,褪去了意氣與屬於少女的幼稚倔強,也開始像個成年人一樣思考利益取捨。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覃櫻先沉不住氣:“你昨天說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你家嗎?”
“嗯,姥姥嘴硬心軟,我替她道歉。”
覃櫻說:“我沒有生她的氣,我還沒有那麼小氣,和老人家計較。”她只是覺得彆扭,喜歡周渡的時候,她見到周姥姥就跟“醜媳婦見公婆”一樣緊張。周姥姥私下問過她,是不是喜歡他們家周渡。彼時覃櫻雙眸晶亮點頭,姥姥很支援她,說覃櫻是最可愛最勇敢的女孩,一定能軟化那顆頑石的心。
可她沒能軟化“頑石”的心,被這塊頑石碰的頭破血流,現在徒留尷尬。覃櫻抬腳,踢踢路邊的石子。六年後,她不要周渡了,周渡卻帶她回家,姥姥的態度也全然改變,以前周姥姥不喜歡楚安宓,現在不喜歡覃櫻。
“姥姥小腦萎縮,現在腿不能動,將來可能全身癱瘓。”周渡說,“她只有一個心願。”
覃櫻沒敢問到底是什麼心願,她傻了她才問!這種怪怪的氛圍讓人窒息,她避開周渡看過來的每一個眼神。年少時她不乏追求者,情竇初開卻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任她怎麼想都想不到,有一天周渡會對她說這番話。
周渡見她這樣,彎了彎唇:“不想知道關夜雪的訊息了嗎?”
她立刻抬頭:“想知道。”
“兩年前金在睿找我,說他的妻子關夜雪女士要與他訴訟離婚,並且已經向法|院遞交起|訴書和證據。關夜雪鐵了心要離婚,金在睿不同意。關夜雪與他結婚四年,婚後育有一女,如果要離婚會涉及到財產分割和撫養權爭奪。”
男低音經風入耳,覃櫻屏息聽著。
“金家財大勢大,老董事長去世後,是金存謙在管理公司,後面金存謙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