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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再也沒有軍官肯犯傻。眼見全營潰不成軍,許多人已經偷偷打算開溜。他們乘著同伴與敵人廝殺,繞開偷偷迂迴到營門口。bxzw。“蓬”地一聲,獵人事先佈置的陷阱被觸發,門口那片地被冰霜覆蓋,滑不溜湫,寸步難行。一枚照明彈在門口上空爆開,幾個逃兵的身影無所遁形,幾下功夫就被埋伏在不遠處的獵人射死。
時遷看著戰局,漸漸由憤怒轉向絕望。一名全身穿著鎧甲的衛兵從遠處跑來,大喊到:“時隊長,兄弟們頂不住了。我們護衛您衝出去,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時遷心慌意亂,喃喃說:“好,我們…”
話沒說完,雪白的劍光猶如一道耀眼的閃電突然劈過空間,燦爛到近乎輝煌。時遷周圍的幾個衛兵,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卻聽到一聲慘叫,他們的隊長已經被攔腰劈成兩截。
偷襲的“衛兵”一擊得手,迅速向後一躍,避開了其他衛兵的反擊。重傷後時遷倒地呻吟,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臨死前他想弄清楚是誰下的手。藉助地勢從低往上看,他終於看到了那張隱藏在盔甲中的臉:是他!恍惚中,他看到了對方那雙赤紅的眼睛,充滿了無比熾熱的瘋狂,猶如地獄最深淵處浮現的絕望!
這不是獸人才有的狂暴特性嗎?為什麼他也……最後一絲氣力消失了,時遷停止了思考,陷入了永恆的長眠。
隨著時遷一死,他的部下也徹底喪失了擊退來犯之敵的信心和意志。喊殺聲越來越少,抵抗已變得零星稀少。大局勝負已定,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有些人跪地投降,但迎接他們的依然只是無情的刀劍。明亦影看在眼裡,心想這下失誤了,沒有交代手下要暫時放過投降的人。果然,在看到同伴投降依然被殺後,一些人在求生的**驅使下,拼命地突圍。他們不要命的左突右衝,盡是同歸於盡的兇狠搏殺。一個小隊長帶著四五個親隨,硬生生闖過幾道攔截,他們悍不畏死,明亦影的人阻擋不住。在大營後門,他們遇到了埋伏的獵人的狙擊。本已是重傷強弩之末,再也無法避過精準的冷箭,所有親隨全部被射倒,但那個小隊長憑藉著高人一等的體力和厚厚的盔甲,終究還是逃了出去。
張蒙奉林語風之命,藏在大營附近樹梢上,用鷹眼術俯瞰全域性。他大叫:“林隊長,有人跑出去了!”林語風吩咐周圍人:“你們留在這裡,不能再放跑任何一人!”他自己則順著張蒙所指方向追了過去。
時遷中隊已全部覆滅,再沒有一個活著。士兵們開始打掃戰場,搬運屍體,堆在一起準備焚燒。這個任務本來二三十個人就能完成,但大家爭先恐後,那幹勁比剛才廝殺時還要充足。
“兄弟,累了?去休息一會,這種髒活就交給我!”
“哎呀,怎麼敢麻煩老兄呢?你手上的傷口趕緊去包紮下。”
“沒關係,爺爺我號稱不死鳥,再堅持個三天三夜也沒問題!”
就連那些在外圍的傷病員也紛紛跑到明亦影面前,表示自己對剛才沒參加戰鬥“很是慚愧”,願意主動承擔起這項任務,為中隊“做點貢獻。”
明亦影心裡笑罵:兔崽子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時遷中隊的兵員來自內地富饒地區,與明亦影這群偏遠地區組成的預備役士兵相比,那個個都是富翁。自己這群窮得響叮噹的部下,都想乘機從屍體身上摸點油水。看看旁邊那個臭小子,口袋都翻爛無數次了,還使勁往裡瞅。但這事明亦影不想阻止,部下們既然跟隨自己做這麼冒險的事情,總得讓他們嚐到些甜頭。
各小隊清點此次行動傷亡人數,這才發現不見了副中隊長林語風。張蒙報告:“林隊長追一個逃跑的敵人去了。”
“他身邊帶了多少人?”
“就林隊長隻身一人,當時兄弟們都在廝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