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雖然看起來這個真跡兄是自願的,可是黃瑾琛還是覺得,真他媽瞎了狗眼。
於是他非常高調地出場了,像個空中飛人一樣,扒在牆上,一腳踹碎了寇桐房間位於三樓的窗戶,然後直接掀窗簾進去,動作行為極為霸氣側漏,氣沉丹田地吼了一聲:“捉姦!”
這件事後續已經讓人不忍心再說,因為黃大師乾的這事……他實在是太賤了。
反正二十分鐘以後,小青年已經不在了,寇桐渾身滴答著涼水,從衛生間裡出來,身上隨隨便便地裹了一件浴袍,臉上人民幣一樣人見人愛的笑容早就灰飛煙滅,渾身散發著“我很不爽”的氣場,用看階級敵人的目光狠狠地凌遲著黃瑾琛。
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著了一根不知算是事前還是事後的煙,簡短地說:“有話說,有屁放!”
黃瑾琛上下打量著他,過了一會,身體向前傾,胳膊肘撐在膝蓋上,十指交叉在一起抵著下巴,非常嚴肅地說:“寇桐,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一個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應該知道自愛,自愛的人,空虛也好,焦慮也罷,都打不倒你,只要時間足夠,全都會過去,我覺得這道理你應該明白。”
寇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連煙都忘了往嘴裡塞,好像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人話竟然是從黃瑾琛嘴裡跑出來的!
黃瑾琛笑了笑,他的五官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比往常深邃一些:“一個人的日子很長——也給我一根——有時候有壓力,比如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每天晚上睡著的時候,聽見外面有一點門響,都會覺得很緊張,會立刻驚醒過來,握住枕頭底下的槍,好像沒有這個就活不下去一樣。”
“每天都在換地方,為了不讓別人找到我。”黃瑾琛噴出一口煙,整張臉埋在煙霧後面,看起來有些冷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輕輕地說,“其實在一個遊戲裡,每個人都不可能只是獵殺者,沒有誰能總是置身事外,掌控全域性,獵殺別人的時候,也要準備好被人獵殺,日子過得很苦。”
寇桐透過煙霧,仔細看著他的表情,根據專業知識,判斷黃瑾琛這話是九假一真,於是也沒吭聲,就等著看他怎麼扯。
黃瑾琛就繼續深沉地說:“可是我想,如果一個人要這樣過一輩子,不是也太淒涼了麼?”
寇桐配合地點點頭。
黃瑾琛就給鼻子上臉地說:“所以人的一生,一定要生活在美里,很多東西都是可以留在漫長的歲月裡,念念不忘地欣賞的,比如一段音樂,一處風景,一幅畫,或者……”
他站了起來,非常沒有公德心地隨手把煙在牆上捻了,雙手撐在寇桐坐著的兩個椅子扶手上,透過寇桐略微有些長,遮住大半額頭的留海望進他的眼睛,好像情聖一樣地說:“……一個人。”
寇桐抬頭看著他,巋然不動,鐵石心腸地想:“我靠,老子剛玩過這一手,現世報能不能不要這麼快?”
黃瑾琛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在半空中停頓了兩秒鐘,心裡盤算著,都看見花了,不摘下來實在太虧了,於是果斷低下頭,非常挑釁地親在了寇桐略帶煙味的嘴唇上。
寇桐沒躲,感覺味道還不錯,鑑於被黃瑾琛攪合了夜生活的興致,於是他心裡開始迅速盤算起要不要拿他來頂個缸,趨利避害地想了一會,就在黃瑾琛不老實的舌頭已經在往他嘴裡鑽的時候,寇桐才下了決定——還是算了。
他伸手按住黃瑾琛結實的胸口,不由分說地把他推開。
“不好意思,我有原則。”有原則的寇醫生義正言辭地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黃瑾琛:“……”
寇桐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毫無危機意識地鑽進了被子裡,吩咐說:“今天太晚了,我不回去睡了,你走之前把賠窗戶的錢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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