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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紗聽得入神,許久才道:“所以你特意來參加宗門交易,就是為了請我們宗主出手,幫你將他救出來?”
阿苒點了點頭,悵然若失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雖然你們宗主答應過幾天安排我隨船前往青衣苗人谷,可不知為什麼,我卻總覺得有點不安。”她撥出一口氣,閉上眼安然道,“不管怎樣,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菱紗抿著嘴笑道:“難怪你讓我們替你說謊,告訴鸛奴你已經走了。否則要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死纏爛打跟過去搗亂。不過,”她遲疑了片刻,“何姐姐,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他麼?”
ps:注'1':五雁六禮,因聘定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五項與成婚時的迎親,合成為六禮。除了納徵不用攜帶禮物之外,其餘每一項男方都必須以雁為贄。以雁之專情如一,喪偶不續比擬求偶之心,又稱為奠雁之禮。西漢惠帝聘後,史載為‘納采、雁、璧、乘馬、束帛,聘黃金二萬斤,馬十二匹‘。只不過到了宋朝以後,漸漸改為三茶六禮。
☆、215 選擇
說不在意,是騙人的。
她還記得自己替他披上毛毯的那一刻,少年臉上絕望到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對不起。
阿苒在心中默默的說著。
她之所以著急離開,固然不想讓司馬珏跟著自己,但最重要的原因則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和他親口說出離別的話語。
阿苒喃喃的道:“大概吳王那傢伙也是這麼想的吧。”
她側過臉望向身邊陷入甜美夢鄉中的圓臉少女,摸了摸她的頭髮,替她輕輕裹好了薄被。
……
鴛鴦盜成為了最後的替罪羊。
但他們究竟是如何發現並跟蹤菱紗,又是以什麼手段巧妙偷取她身上的門令,其目的究竟為了什麼……隨著那兩人的身死,都只能一起埋葬在大海深處。
巧匠宗向獲救的賓客開啟了宗門庫存,任他們挑選一件稀釋罕有的物品以作賠償,併發放了特殊令牌,免去下次宗門交易的船票。阿苒與司馬珏算是最後兩名被發現的客人,由於出現的時間實在太晚,前者所在的一百三十七號與後者的第二十六號已經被列入失蹤人員名單送了出去。
阿苒本身對宗門交易並沒有多少興趣,不過能去巧匠宗的庫存開開眼界,這個機會倒是千載難得。菱紗得知後,似是欲言又止,只朝她指了指地下,轉身就走了。
阿苒有些奇怪,明明都聯床夜話了,她卻在這裡吞吞吐吐的。但很快她就無暇細想,因為她的雙眼已經被一副黑布結結實實的縛了起來。阿苒坐在兩隻木人所抬的竹轎上。木人那整齊劃一的沉重腳步聲幾乎讓她昏昏欲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張開雙眼時,臉上的黑布已經被摘去了,腰邊繫著的沉淵也不見了蹤影。
是了,宗主說過。要想進入宗門庫存禁地,身上的所有武器都必須交由他們暫時保管。
阿苒微微閉上雙眼,待適應了光線後,才從竹轎上慢吞吞的走了下來。穿過長長的走廊,身後兩側的木人將面前一道厚重的石門推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穹頂的殿堂。裡面的每一根圓柱都是玉石製成,上面環繞的祥雲獸紋雕琢得栩栩如生,就連腳下所踏的方磚都是特製而成,木人走上去,如同叩擊在金屬上鏗鏘作響。穹頂上懸著一排大大小小的沙漏。裡面均勻流逝著銀色的細砂,東西兩側的牆邊則整齊的陳列著各式各樣稀釋罕有的奇珍異寶。譬如左手邊這株一人高的珊瑚樹,色澤鮮豔通透,枝幹高下疏密有致,樹下以蒼綠色孔雀石壘底,各色紅藍寶石堆砌湖石,更有白玉雕琢而成的仙子手持長笛亭亭玉立,身後跟著一隻仙鶴。長長的喙微微抬頭,似是想要銜起那仙子飄飛的衣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