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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才好心捎帶你一程。誰知道這麼巧,你剛進客棧,就有刺客夜襲。那位阿筱姑娘說你佯作孕婦,實則別有居心……”
阿苒皺著眉,忽然開口打斷道:“那她怎麼沒告訴你,我僱車之前都說好了的,今夜原本是要連夜趕路的,連乾糧都備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趕到京裡。”
桃芝被她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十分難看。阿苒說得很清楚,她只想自己連夜趕路,沒想到會遇上南康,更沒想到會被安排夜宿驛站。眾人將目光投向阿筱,司馬珏的眼光尤為陰毒,就連桓蕸之也臉色微沉。
阿筱身子一顫,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抬起頭道:“你何時說過這種話?之前你得知吳王殿下也在這裡,還說這院子的圍牆不高,以你的身手翻進去根本不會驚動別人。沒想到被我聽見了,為了堵我的口,你便將公主打賞給你的荷包送給了我。”她一面說著,一面從懷裡掏出那枚精緻的荷包雙手呈上高高舉過頭頂,“還請公主殿下明鑑。”
桃芝接過那枚荷包,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自己給阿苒的,便朝南康點了點頭。阿筱連忙補充道:“裡面還有一枚銀餅,只不過章大人當時並不相信阿筱所言。無奈之下,阿筱只能用銀餅借了一匹驛馬。若是不信可去馬廄查驗章大人的屍身,銀餅應該就在他身上。”
阿苒沒想到阿筱為了往她身上潑汙水,竟然無所不用其極。阿筱對桓蕸之一見鍾情,自從被公主車隊所救,醒來後張開眼看到的就是桓蕸之。桓蕸之見她一個女孩子身受箭傷還連夜報信求救,心裡有些敬佩,語氣上又溫和了三分,這對阿筱來說簡直是黑夜中見到了光明。她自以為桓蕸之也對她有意,誰知就在方才,她分明看見桓蕸之望向劉娘子眼神的驚豔與熱切。一時間,嫉妒憤恨猶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湧上心頭,她頭腦一熱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阿苒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問:“那你說說,我大半夜翻牆進去是想做什麼?若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特意說出來?”
阿筱暗道不妙,自己畢竟只是臨時起意,破綻太多一下便讓她抓住了。她也反應快,強行道:“誰知道你想做什麼,沒準刺客便是你招來的,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吳王殿下也在這裡?”她說這話時,已經有些底氣不足。
阿苒噗嗤一笑,道:“我若真有此大計,哪裡還用得著送你銀餅堵嘴,直接手起刀落結果了你便是。再說,要是知道吳王在此就能招來刺客,這裡豈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阿筱被她問的無話可說,只好轉移話題道:“你若不是別有居心,為何進京還要故意裝作孕婦?”這句話總算問到了點子上,眾人立即將目光望向阿苒。
阿苒嘆了口氣,一臉憂鬱道:“要是你生得如我這般,就知道單身女子出門在外多麼不易了。”她雖然是實話實說,可任何女人聽了這種話都會忍不住要活活掐死她。阿筱早已氣得臉色青白,她容貌頗為清秀,一雙眼睛生得極其靈動,在伏嶺鎮也算是小有名氣,但遇上阿苒就立即被比下去。偏偏阿苒說得一本正經,彷彿真的是為避免招蜂引蝶,才裝作孕婦躲在車裡不見人。
吳王忍不住搖了搖扇子,哈哈大笑道:“妙人,真是個妙人。”他一笑牽動傷口,又只得捂住肩膀微微咳嗽了兩聲。
南康卻不願吳王再說出什麼荒唐話來損了皇室的臉面,冷冷打斷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不如暫且關起來,等明日進了京,一齊交由大理寺處置。若真是本宮識人不清,父皇怪罪下來,本宮絕無異議。”藩王京郊驛站等候皇帝召見時遇刺,尤其還是皇帝最忌憚的吳王。這事傳出去,皇帝為避免自己背黑鍋,肯定要從重從嚴調查懲處。與其到時候被吳王告一狀,還不如提前將姿態擺好。至於這兩個姑娘是否無辜被牽連,她才沒放在心上。
阿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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