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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垂掛著細小的絹花,根據時令季節,藝伎會選擇不同的髮簪花飾。髮髻中間分開處則稍稍露出裡面的綢巾,綢巾的顏色則表示藝伎的等級,年輕的舞伎用紅色綢巾,而正式的藝伎則用花紋綢巾。
這樣的髮髻非常難以梳理,所以髮髻梳成以後,一般要保留好幾天,到洗髮時才重新做一遍,而且打理它需要無數髮簪、頭油、髮蠟和時間才行。因此藝伎們都十分小心地維護自己的盤頭,為了不搞亂髮型,睡覺時恨不能把頭吊在空中。她們使用木製的高腳枕,高15厘米左右,睡覺時枕在腦後,使髮髻懸垂,以防止變形。盤頭堅硬得如同石頭,戴著它小心翼翼地睡覺簡直是一種刑罰,很多藝伎都因此不能睡好。如今,假髮套代替了髮髻,藝伎終於可以安穩地睡了。
藝伎的髮型會讓她在公共場合得到青睞,然而若沒有高貴的氣質和端莊的舉止,複雜的髮型脫離了她的主人,本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是一種外在襯托而已。只有當藝伎把自己內在的那份淑女、那份優雅氣質展現出來時,髮型在她身上才會顯現出生命力。
營造油畫般詩意——藝伎之妝
藝伎最鮮明之處就是藝伎的妝扮,江戶時代的日本人的化妝在現代人看來頗為怪異,甚至還有些可怕,然而這卻是她們對美的別樣理解。
在臉部化妝上,女子通常把眉毛剃去,在眉毛上方額頭畫上粗短的“娥眉”,雙眉微微向上挑起,直指齊整的鬢角。臉上塗著白色的脂粉,既象徵純潔,又勾畫出面部的輪廓,襯托出鮮麗的朱唇和烏黑的眼圈。頭上的髮髻高高隆起,油光可鑑,而且已婚的女子還要把牙齒染成黑色。這種染黑的習俗也許來自東南亞,沒有仔細考證,無法辨識她們對美的詮釋。
茶屋裡的藝伎個個嬌柔纖細,溫文爾雅。她們行走起來,如楊柳臨風,飄飄搖搖,悄然無聲;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無不輕柔舒緩,甜美溫存。
同臉部的化妝一樣,藝伎在表演時也會把自己的後脖塗抹一層厚厚的白粉。這種白粉不是通常所用的接近膚色的面霜之類,而是雪白的,完全蓋住了原來的膚色。這種白粉過去是用鉛和汞製作的,也有用米糠做的,但米糠的效果不如鉛白。鉛和汞對面板有刺激作用,所以藝伎常常未衰而面板黑黃。還有廉價的白粉,則是用白土和夜鶯糞製作。
她們的嘴唇也被塗上白色的“塗料”,只在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櫻桃口。海明威把日本藝伎的嘴唇比做白雪上的一點血,比喻得非常到位。這樣打扮一次,要花一個多小時。裝扮完後看起來,就像戴了一個面具。這種審美觀來自日本的古典戲劇“能”,演員表演時就戴著一個面具。這種面具表情似笑非笑,帶三分哀愁,這樣就讓觀眾把注意力放在身手動作上,不必注視臉部。
藝伎們還要注意的是笑不露齒,因為無論牙齒怎麼白,和臉的白比起來都相形見絀,一旦大笑,牙齒露出來,顯得很黃,就大煞風景了。所以藝伎學徒們含蓄、神秘、優雅地微笑時,如同蒙娜麗莎一樣只牽動嘴角的一點肌肉。而且,笑時羞怯地用手掩住嘴,這樣的姿勢風雅而多情,是最經典的。
藝伎很清楚自己的面板性質,會不惜血本去尋求最適合自己的完美。只有令她們無可挑剔的化妝品才可滋養她們的虛榮心。她們沒有辦法容忍有一顆瑕疵突然冒出臉面,影響妝容的完美。她們會千方百計地去掉這塊黑色的印記。青春很短暫,藝伎們卻執著地希望青春的光彩一輩子留在她們臉上。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精心修飾自己的臉,有了光彩的臉也就有了驕傲的自信,所以她們的精力充沛。
正因為如此,對個人才藝和品德要求都極高的藝伎們,如何才能在盛妝之下儘量讓肌膚保持雪白細膩顯得更加重要,她們的經驗最值得苦惱的女孩子們借鑑:
為了保持肌膚的細嫩,藝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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