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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程度。曾國藩的兒子紀澤患有肝鬱之症,曾國藩在給其弟的信函中指出,他的沅弟盛年肝火旺盛,還說自己“漸衰老,亦常有勃不可遏之候”。這應該是他多次勸告親屬注意懲忿(少惱怒)的直接原因。易生惱怒,不止是一般人的情感態度,就是歷史上的“多少英雄豪傑打此兩關不過”,這是一個需要汲取的教訓。所以,曾國藩告誡他們,要像佛家所說的那樣,降龍伏虎,“龍即相火也,虎即肝氣也”,遏抑肝火,不使它過分熾烈,節制血氣,不使自己的嗜慾戕害自己的身體性命。這是養生之道的根本。也是我們現代人的健康經驗:發怒傷害肝臟功能。
另外,人心中的忿怒,與養心對立;所以,懲忿去怒,也就是為了養心,減少了忿怒,心中也便安泰平和、豁達沖淡、充滿虛明之氣……這對我們現代人心理健康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儘管曾國藩非常重視修身養性之道,但他對生命的健康長壽,卻不存妄念,不迷信,一切順其自然,人的“壽之長短,病之有無,一概聽其在天,不必多生妄想去計較他”。這種達觀、沖淡之氣,不也是今天追求修身養性的人們所應具有的襟懷、器識?
顏回之樂
顏回之樂
顏回(公元前521—前490年),亦稱顏淵,字子淵。春秋末期魯國人,孔子七十弟子之一。他一生大半時間跟隨孔子生活和學習,極深地理解並履踐了孔子的思想學說,以謙虛敏學、尊重師長、仁德出眾而著稱,被後人推居孔門“七十子”之首,尊為儒家的“復聖”。
顏回出身書香、平民家庭,其父顏無繇是孔子的早期弟子、孔門“七十子”之一。顏回自幼天資聰慧,勤奮苦學、悟性極高,能“聞一以知十”。拜為孔門弟子後,有兩點極其突出並深得世人稱道:一是好學。他長期生活貧寒,但卻志學不輟,孔子形容說:“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論語&;#8226;雍也》)。他早作晚息攻讀研習詩禮,追求學業精進,被孔子認為是門生中唯一可以稱之為“好學”的人。二是尊師。他不僅完全聽從孔子的指教,完全按孔子的學說行事,而且更為難能可貴的是,自成為孔子的學生後,他便時時跟隨孔子,極少離開。少正卯與孔子爭弟子時,“孔子之門,三盈三虛,唯顏淵不去”(《論衡&;#8226;講瑞》)。後來,許多孔門弟子都出去做官,他卻伴隨孔子周遊列國,興壇講學,甚至終身不仕。如此苦學精進,使顏回終於成為一代名儒。
顏回思想學說的一個基本內容,是仁德思想。由於尊重和繼承孔子以“仁”為核心的思想體系,顏回在仁德修養方面特別下功夫,成就也最突出。首先,他謙恭謹慎。孔子曾問他將來如何做人,他說:“願無伐善,無施勞”(《公冶長》)。就是說願意不誇耀自己的優點,不表白自己的功勞。他也的確做到了不爭名逐利和“敏於事而慎於言”。其次,他安貧樂道。堅持合乎“道”的利益就爭取,否則便視若浮雲,在簞食瓢飲居陋巷的情況下,也守“道”不移。再次,他“不遷怒,不貳過”。平日裡,總是謙和待人,不因怒於一個人而把怨憤遷於另一個,同時,他也從不重犯同樣性質的錯誤。因此,孔子稱讚說:“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其餘則日月至焉而已矣”(《雍也》)。又說:“德行:顏淵、閔子蹇、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先進》)
顏回思想學說的另一基本內容,是仁政思想。據《韓詩外傳》載,一次,孔子與顏回、子路等登景山、談志向。顏回說:“願得小國而相之,主以道制,臣以德化。君臣同心,外內相應。”又說:“教行乎百姓,德施乎四蠻,莫不釋兵,輻輳乎四門,天下鹹獲永寧。蝖飛蠕動,各樂其性。進賢使能,各任其事。於是君綏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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