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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但是肚子裡沒什麼感覺。
第三回 柔軟。距離
從派出所出來,晚報的記者和路平聯絡過兩次。一次是派出所剛出來的那天晚上,再一次是一週之後,這天是路平被學校記過處分通知貼出來的時候。女記者為此要採訪郝主任,結果被郝主任拒絕了,便採訪了一下看通知的一些學生。
路平站在通知前面,想不明白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原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通知這麼貼出來,讓他感覺到處分的真實性,這比郝主任的話嚴重的多。因為記過是要放在檔案裡面的,會跟一個人走一輩子。沒想到他只是稍微壯懷了這麼一小下,就給人生抹上了這麼大一個汙點。尤其是通知下面的那個紅印,你可以不在乎郝主任說什麼,因為你厭惡這樣一個人,所以連他的言行舉止都可以不齒。但是學校的紅印章並沒有郝主任那樣的嘴臉和不堪,它是抽象的,同時也是生動有力的,可以直接影響你的生存狀態和今後的命運。
劉勁亭倒是想得開,因為記過並不包括他。
李棟為此打抱不平說:“為什麼沒有你呢?”
劉勁亭則反問:“你是不是希望有我?”
李棟沒接他的話。因為這麼接下去,就會成為煩躁的鬧場,沒有實際的意義。他們想安慰一下路平,要請路平喝酒去。
路平說:“現在沒心情,你們去吧!”
劉勁亭便拉著李棟找劉麗萍去,說是一塊吃飯。
李棟說:“要是劉麗萍去,我就不去了。”
劉勁亭說:“你怎麼跟劉麗萍也過不去了!再說劉麗萍又不是外人。”
李棟說:“喝酒拉個女人做什麼?你們要是一塊,那我就成電燈泡了,沒勁!”
劉勁亭只好自己找劉麗萍去。他覺得最近劉麗萍特別的理解他,而路平和李棟走的有點遠。劉麗萍對他很熱情,很柔軟,在他的心裡很熨帖,是男人所不能代替的。而路平和李棟挑動不了他生命裡的那根琴絃,因為這個是屬於女人才能做到的。
大約每個男人都會有這麼一根,被人挑動,都會發出在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來。
李棟沒有去,跟著路平在操場的看臺上坐著。六月的天氣,日頭很毒,但是路平一動也不動,李棟只好陪著。他覺得劉勁亭見色忘友,不夠義氣。
原本記者要續寫一下路平的事情,可是過了兩天沒見晚報有什麼動靜。打了女記者的電話,女記者說稿子是寫了,但是上邊不讓發,影響社會和諧。
路平覺得自己有些怨氣,但是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發。於是自己寫了篇文章,往學校的校報上投。因為校報是學生自己編輯,自己排版,學校給印刷。應當可以的。
路平拿了稿子到學校校報的編輯室,裡邊有一男一女在聊天。路平敲了敲門。
女的問什麼事。路萍說是過來投稿的。
女的微笑著說:“什麼稿子啊,我看看。”說著兩隻手接過路平的稿子。一邊看一邊唸了出來:“有關我與城管‘打架’的一些認識”
唸完了題目馬上說:“哎呀,你是那個和城管打架的啊!”她的表情裡並不是純粹的驚訝,那感覺就像看《三國演義》看到了李逵,莎士比亞的戲劇裡跳出個楊貴妃,臉上既驚訝又突兀。
路平苦笑了下,沒做聲。
女的繼續看稿子,大概是投入的緣故,忘記了路平的存在。等回過神來便要讓路平坐下。然後拿著路平的稿子念出了聲。
關於我與城管“打架”的一些認識
一週前,與同學外出,路過一處母女賣水果的攤販。恰好城管對其實施執法,要拉、砸攤販物品,當時小女孩只有五六歲,哭聲甚是可憐,而城管行徑甚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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