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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的藝業,也大有施展的機會,但在那老賊手中,我天大的膽子也不得不打個折扣。”
胡不臣“噗”一聲笑道:“膽小如鼠,不打自招,怎不使出剋制的功夫?”
蕭錦怒道:“你知道個屁!清華真人足跡雖行遍華夏,可沒有去過白海,所以‘清華外篇’記載的只是中州各宗派的絕藝,並未包括海外的奇人異士,何況當時我在銀叟勢力範圍之內,身上還帶有一部‘外篇’,難道要陪送出去?”
甘平群恨聲道:“由得那金鉤銀叟長個三頭六臂,我也非會他一趟不可,但老丈未見道‘內篇’,如何知他練的是‘外篇’絕學?”
蕭錦隨口答道:“‘外篇’裡面也曾說到‘內篇’的極少部份,所以一看便知,可惜老朽前年已將秘笈毀去,稍假時日,自當錄呈少俠過目。”
甘平群暗忖自己沒有和各宗派作對的必要,何須學什麼“清華寶錄”?打聽這部寶錄下落,好尋訪殺父仇人倒是自己的本意,既知“內篇”落在金鉤銀叟之手,已不必多生枝節,悽然道:“外篇既經老丈練成,若再轉錄出來,反招致在人覬覦,不如就此罷休,且說銀叟那老賊在白海什麼地方,待小可立即動程。”
凌念生失笑道:“方才我以為蕭老說那‘清華錄’就在近處,才讓你們說上半夜,既知落在快馬也需半年程的白海,倒不必急在此時,不如先回雷府暫歇一宵,再商議動身的細節。”
雪天冰地,鷲鳥休巢,蒼穹一片灰暗之色,大地凝成一望無際的銀霜。
這裡沒有樹,也沒有草,只有鵝掌大的雪片迎風飄飄,落地沙沙作響。
仲春三月的江南,已該是桃李爭妍,百花競放,鶯飛草長的季節,然而,在漠北地方,仍然是那樣蕭瑟,蒼涼。
驀地,一陣琵琶疾響,竟然衝破風雪呼呼的單調,並且有人朗聲唱道:“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接著便是一陣豪笑,夾著有健馬的長嘶,才又聽到那唱的人笑道:“甘少俠,要知道我蕭大麻子自幼失學,懂不得吟詩作賦,只好照唱張打油這首舊詩來塞責,反而委屈葉姑娘纖纖十指了。”
接著,又響起一個少女的嗓音笑道:“你們這夥人不知那來的耳福,竟能在雪天冰地裡聽我彈琵琶,若非平哥哥那根蛟皮索,只怕鋼絲的弦也老早斷了。”
聲音越來越近,眼力尖銳的人已可看見五匹駿騎在沒膝的積雪上,敲著緩步而來。但因“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來騎連帶鞍上人都被白雪籠罩得臃臃腫腫,根本就看不出誰是男,誰是女。
“站住!”這一聲斷喝,竟由一處略為隆起的雪冢裡傳出,並即見一面尺許長的三角紅旗晃了兩晃,然後插在雪地上。
前面兩騎聞聲止步,後面三騎往前靠緊,也就停了下來,隨聞一個蒼勁笑聲由前騎響起,接著道:“若是白海之濱,冰雪堡的人,請即現身相見。”
“噫!”雪冢頂上忽然向外一翻,一個白衣人影也由冢頂躍出,先向五騎打量一番,才冷森森道:“你們是什麼人,往冰雪堡找誰?”
馬背上滾落一條身影,朗聲道:“老夫是中州蕭錦,帶來四位朋友有事要找貴堡的堡主。”
“哦,你們要找堡主,可有什麼信物?”
“什麼信物?”
“嘿嘿,沒有信物,算得是什麼朋友?”
原採走在漫天雪地中的五騎,正是甘平群、葉汝愜、金雲鳳、
翻雲手胡不臣和老麻子蕭錦。
甘平群為了急於查詢親父存亡的訊息,在新寧縣雷府度過一宵,便催促上路,一路來暮宿朝行,不覺已經半載。
他們到達漠北,恰遇上天寒地凍,窮陰凝閉的豹,但這一行男女老少各自身懷絕藝,除了起居上稍感不便之外,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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