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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沒太理會王克，依舊橫在前方。

王克指著上方貼著的一個衛生宣傳畫條，說道：“不要迷信自己的長度，請上前一步。”

“什麼意思？”中年男子本來就有點醉意，一時間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你的太短了，給我靠近一點。”王克再沒客氣，猛力一推，讓這男子幾乎臉貼著牆壁完成了噓噓。

“你小子，敢推我？知道我是誰嗎？”中年男子繫好褲腰帶，對著王克喝道。

“你知道我又是誰嗎？”王克也嚇唬道。

見王克似乎也不是好惹的主，中年男子哼哈了幾聲，進了一個有馬桶的隔間，沒敢找王克麻煩。

“都不知道我是誰，你怎麼找我麻煩，這傢伙這笨。”王克一邊自嘲，一邊開始無比猛烈的新陳代謝。

洗手間，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有些隱蔽，經常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偷窺，比如私密電話，甚至謀殺，而今天王克，就不知不覺中聆聽到了剛才那個傢伙的奇怪電話，從頭至尾，一句話沒漏，包括電話那頭的有著綿羊音的女聲，因為這傢伙開的擴音，顯然喝高了。

在西餐廳喝高了的，十之八九都不是什麼好貨，這便是王克的理解。

“喂，男歡女愛用品專賣嗎？”

“是的，先生，小葉子為您服務，你要買什麼？”

“給我來一盒進口的套套，要最貴的，超薄的，送到西城區919號，馬上就送。”

“好的，先生，大概是一百元左右，請問要什麼味道的？”

“這玩意還有味道？”

“是的，有檸檬，草莓，橘子，薄荷，菊花等等。”

“好吧，檸檬的吧，清新爽口！”

“請問先生，喜歡什麼顏色？五顏六色都有，還有混合的彩色，可以提高您的性趣！”

“有沒有黑色的？”

“黑色？”

“是的，單位的領導剛剛去世，我去安慰嫂子，戴黑色的，顯得嚴肅一點。”

……

電話那頭一陣忙音，顯然那女聲直接結束通話了，而王克則哈哈大笑，這個世界怎麼還有這種妙人，太搞了吧。

半晌後，王克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呼嚕呼嚕的鼾聲，知道這傢伙十之八九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當下便躡手躡腳的推開門，看到了剛才那個中年漢子，紅光滿面，手機跌落在一旁，人則靠著馬桶睡著了。

王克見這漢子的錢包都裸露在外，於是隨手拿了出來，取走了他錢包裡他準備隨時派發的鍍金名片中的一張，上面寫著某傳媒公司副總：牛奮。

“牛奮，牛糞？這名字霸氣，誰都不敢踩一腳！”王克笑眯眯的自言自語的了一句，然後將錢包放回原處，然後瀟灑離去。

出衛生間門的時候，王克還是好心好意的告訴一旁的侍者，有人在洗手間醉倒了，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那張順手牽羊的名片自然藏好了，免得被孟小菲看見，又問七問八，以為自己在洗手間外邂逅某個美女，相互交換了名片，影響自己那凜然正氣的形象。

“去這麼久？”孟小菲隨口問道。

“嗯，這冷水臉越洗越糊塗，空氣也不太好，所以待久了一點。”王克微微一笑，打算瞞天過海。

“小說裡，電影裡，男主角去洗手間都是悄悄打電話給老情人，你有沒有揹著我幹這個事啊？”孟小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天地良心，日月可證，絕對沒有，不信你拿我的手機去看。”王克非常自覺的掏出了手機，還沒有遞過去給孟小菲，一聲嗡嗡響，似乎有一條簡訊息。

孟小菲一把搶過手機，一看簡訊息，然後笑盈盈的讀道：“今天是平安夜，本以為你會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