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七天有點可憐,更加重了她內心的愧疚感。
如果有機會,再幫他一兩次便是,那就不用再覺得欠他什麼了。
反正我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這個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是不是在想欠我什麼?如果是那樣的話,完全不用。我從來就沒有打過你主意。以後我也不要你的幫助,現在,就算我們扯平了吧。”七天淡淡地說。
本來,七天是好意的,想讓眼前這個女孩兒免去心中的自責。可是這話到了祝真耳朵裡,卻變成了一個弱勢少年維護自尊的宣告。
這種人,如果自己真心實意地幫助他,他反而會覺得更像是一場施捨,或者在道德綁架下的交易。
他不過想讓自己站在道義的一邊,讓另外一方在道義的腳下瞻仰,使他永遠處在不道義的哪一方。
她覺得他更可憐了。
祝真還沒有一個真正的聖女應該有的氣場,雖然她比一般的女孩兒接受更加嚴格的訓練和培養,但仍然是擺脫不了許多少女的天性的。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便不再用愧疚的眼光看你。如果你真是自在人,沒有拿起過就放得下,那我收回剛才的話。”
顯然,祝真的話是有深沉的意味的,只是……
只是七天沒有聽懂話中的意思。
她要為自己這番精彩的談話失望了。
“既然你只是想幫我,那你為何將布修士打得那麼慘,還要讓他,讓他叫我七爺爺……”七天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也讓他心裡對這個女孩兒沒什麼好感,儘管,她看上去是那麼美麗,那麼的,楚楚動人。
“我有嗎?恐怕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祝真感覺和這個陌生的少年談話很吃力,每說一句,總是要狠狠地去想下一句說什麼,也不再多想,轉身便走了。而又在背後留下一句:
“兩不相欠。”
這四個字好像觸碰到了七天哪裡,他朝著祝真大聲說道:“剛才的考試,我一定會以第一的成績進入天心院。”
祝真愣住了,並不是詫異,而是不相信,甚至不屑。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可能做到呢,她做不到,句心做不到,那個徐湛,也做不到。
而你,是不可能的。
她微微地回頭,輕笑了一聲,繼續朝前走去。
……
這場談話對七天來說沒什麼意義,他既沒有因為祝真小姐的幫助而高興,又沒有因為她有些稍稍冷傲的舉動而感到不高興。他想這個祝真人品還是不錯的,只是對布修士的做法未免有些下手太重。
只是,他沒有聽清楚,她並沒有承認,是自己令人下手打了布修士。
沒有多想別的複雜的東西,多想的是剛才走出考場後看到的那張清澈靚麗的臉蛋兒。十五六歲的少年,看到那樣的畫面,總是要心動的。
我是七天,她是祝真,御龍府小姐,沒什麼,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聯絡,我只要好好讀書,好好修行便是。
她是祝真,訓世教聖女,我是七天,沒關係,就算是有那麼一點聯絡,我只要好好讀書,好好修行便是。
走出天心院,小五還在門口耐心等候。
“老大,你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是要放棄考試了嗎?沒希望了嗎?布修士是被誰打的,誰在背後幫助?”
……
面對小五連珠炮似的問題,七天不知所措。他也沒有和小誒說話,而是直直地向著句王府走去。回到句王府後,也沒有給野草和米粒打招呼。
他沒有吃晚飯。
夜幕降臨的時候,他還在想祝真與他對話的場面,他始終沒有醒過神來。就那麼幾句話,短短的幾句,到底是什麼把自己觸動了呢?
顯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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