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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跪著。
胤禛無一句話,其他人也沒一個敢說一句話。直到第二日早上,眾人已是腰骨痠痛。
熹妃在眾妃嬪中分位最高,便試著來勸誡。她低聲說:“臣妾知道,聖上對娘娘情誼深重,如今娘娘仙去,聖上悲痛難忍。只是逝者已矣,聖上節哀,保重身子才是,娘娘素日裡疼惜聖上,記掛聖上身體是否安好,現在聖上這般自傷,叫娘娘如何才能安心。”
胤禛只當這滿屋子的人不存在,理也不理,只是越發用力的抱著舒倫,將頭埋在她的脖子邊,動都不動。
到晌午的時候,有幾個熬不住,竟昏倒在地,熹妃見了,讓人扶了出去。
最後是寶絡在一邊,說:“聖上別這樣,格格才去,靈還在這屋子裡呢,叫她見著你這樣,她如何能心安。”
胤禛聽到寶絡說,舒倫的靈還在屋子裡,眼神兒有些鬆動,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喊著說:“你既然還在,便把我也帶走吧,你好狠的心,獨留我一個人。”
能哭出來,已經比痴痴傻傻,好一些了。
他說:“我以前便想著,我們生在一處,死也要在一處的,你也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他說著,伏在舒倫身上大哭,竟有瘋癲之狀。
熹妃見狀,趕緊讓太醫上前,看用什麼法子能穩住他,可胤禛卻喝道:“都滾出去,我不治。”
他撫著舒倫的頭髮,說:“你走了,我也不能活了,咱們還在一處,你等一等我。”
弘曆阿哥跪行到床前,說:“皇父心裡只一個皇額娘,如今皇額娘去了,皇父沒了想頭兒,想跟著去了,可是,這後宮諸位娘娘,皇父不管,可以,幾個兄弟姊妹,皇父不管也成,可大清江山,祖宗社稷,難道皇父也不管了麼,若真如此,日後,皇父見了先祖,如何交代,更讓皇額娘如何向先祖交代。”
他聲淚俱下,一語抓住要害。
是呀,胤禛他現在已不是之前的那個閒散王爺,能夠生死由己。如今,他是大清君主,主著一國社稷,怎可為著一個女子,棄江山於不顧。
寶絡道:“四阿哥說的很是,格格也是這個意思,聖上要是還顧念格格,就該好好養著身子。”
胤禛仍是不說一句。眾人便仍是跪著。
傍晚的時候,颳起了風,緊接著便是大雨,很大很大的雨。此時本已入秋,按常理,是不該有這樣的雨的。這雨聲彷彿也驚著了胤禛,他竟擁著舒倫的身子坐了起來。
寶絡見此,便借題發揮,說:“主子還不明白麼,這會子下這麼大的雨,為著什麼,必是主子現在這般情形,叫格格傷心了。”
胤禛看了看窗外的雨,抵著舒倫的頭,嘶啞著嗓子,喊:“阿菩 ,阿菩”
寶絡轉身,將壓在硯臺下面的信,拿了,遞給胤禛,說:“這是格格臨終留給主子的信,主子瞧瞧吧。”
信不長,筆力柔軟,可見寫信之人,當時已力不從心。
見字如面,四郎安好?
妾薄德之人,得君垂憐,珍之重之。妾無以為報,惟願伴君左右,慰藉一二,怎奈命不由人,黃泉路近。妾將辭世,與世間,牽掛者,獨君一人爾,妾人死魂消,萬事不知,可憐君在世間受離別之苦,思及此,妾雖死難安。故妾願君無以妾身為念,沉湎舊事,而是著眼眼前,以家國事為重,如此,當可解君心中苦痛。妾嘗有三願,願郎君千歲,願妾身常健,願你我如樑上燕,歲歲常相見。如今,妾亦有三願:一願郎君長健,二願郎君長健,三願郎君長健,妾此三願,四郎答應否?
胤禛看完信,淚流滿面。
當晚,他親自替舒倫擦拭身體,更換衣衫,之後,又在床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召禮部大臣,張廷玉等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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