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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光追送著趙孟成,隨即再扭頭看洗手間跟出來的顧湘。顧湘見他一臉熱情,也勉強禮貌回應了下他,豈料少年開口驚人,「那什麼……,師母好!」
顧湘一臉嚇到了,「你喊誰,……,我不是。」
她覺得這個美少年過於「妖孽」,逃也般地要走,臨去前,她再看了眼趙孟成,
他如她所言,好像確實很渴的樣子。站在長桌前,翻學生們提前交的卷子,一面翻一面喝杯中釅釅的茶。
第20章 020 閱
顧湘從門市出來, 「家明」一臉牢騷,「請問你和陳桉在搞什麼鬼把戲?」
有人光風霽月,餘光在留心他們教室裡的情況, 再打趣地反問家明, 「那你為什麼又要來?」
弟弟一臉傲嬌, 「陳桉又是掐我又是踢我的, 要我來和你演戲。什麼樣的男人啊, 值得上你這麼慪他……」家明說著就要往裡面捎探。
顧湘不允, 拖著弟弟就要走, 見好就收。趙老師誤打誤撞氣一次就夠了, 返場再來,沒準傲嬌龜毛的男人又反悔了,那才不值當。
顧湘拖著家明走, 一面拖還一面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淦, 你真的假的,我叫什麼你都沒記住。」弟弟要顧湘別扯著他, 我有腿可以自己走。
二人前後從夾巷那裡穿過去了。
這廂,章蘭舟趁著大家課間休息的工夫, 拿張椅子, 椅背朝前地跨坐著,挨著老趙說話,「我認得她, 哦,不是我,是陸鳴認識,她是這棟小樓的房東。」陸鳴在派出所見過顧湘。
「老趙, 你為什麼接替我們租下這棟房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章蘭舟來的路上吃了兩包子,一個鮮肉餡的一個牛肉蘿蔔絲餡的。
趙孟成嫌他說話有肉味,要他閉上嘴。再要他把椅子挪到最末處,旁聽要有旁聽的自覺。
「二叔要我在這裡見到什麼人什麼事,都回去學給他聽。我就照實說,趙老師把那個房東姐姐扣在洗手間裡,不知道在幹嘛,總之,hennnnnnnnn長時間才出來的。」
「然後呢,你學給你二叔,我們不過是彼此添一樁笑資。合情合法的,你呢,小朋友,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身上這件白t和陳丞是情侶款。」趙孟成眯眼瞧這個狗崽子,章陳兩人都在他班上。
「哦,所以,我二叔那頭也是你告訴他的。」少年對自己喜歡的人沒有躲閃。
「啊,好像是吧。」趙孟成作回憶狀,大概是牌桌上輸錢了,最後幾把就拿他兒子的近況典當了。
「艹!」
老趙還是那句話,他不想做那個吃力不討好的角色,學生時代感情萌芽乃至滋生都是再天然不過的事,但是什麼年紀做什麼事,這句話永遠不錯,回頭去環顧,也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
六歲的孩子喜歡洋娃娃,六十歲的老人還沉醉的話,就有些唏噓了。
趙孟成對於章蘭舟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要求他們,解放天性的同時也能做到「合情合法」。
「別覺得這四個字聽起來便宜,其實真正做得到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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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柵會館那晚,趙孟成與章鬱雲的談話不了了之,這也許也是有幾個舊友的「壞處」。
過分知根知底,讓人無從遁形。
算了,他乾脆不問了。
章鬱雲也不追究,只說,「你們趙家人最利索的就是嘴皮子了,還要別人去做思想工作?」
是啊,紅粉到頭皆骷髏,他早已過了眷戀一張畫皮的年紀了;
也如堂下唱得戲詞那樣,
我怕你拿著金鈚箭一去再也不回還,
但楊延輝終究還是表白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