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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大錘灑空了,趙史明自覺雨過天晴,擦把眼睛,要殺人了。一腳欲進。眼前利劍相迎。
秦暮秋飛身而至。趙史明滿不在乎,舉刀輕架。好一聲響,火星都暴了。趙史明狠握刀柄,才未脫手。驚覺秦幕秋內力驚人,自己被酒色所誤,功力確不如前了;唯信刀技,天下無敵。一晃身,手形若無,泯蹤隱刃,已是上上的衡山派大屠刀功。此用小刀,毫不減威,反添詭異。
雄天塔的大錘不管不顧,狂衝而來,勢若迅雷。錘內無物,他使起來輕便極了。趙史明輕挪一步,心道:“我順著你的手上去,先剔個大肘。”秦暮秋的劍已架上了趙史明的脖子。這劍可是夠長的,其原劍被何奐雄所斷,已經換了。趙史明幾乎要換腦袋了,才駭得往下躲。感到兩人的夾攻天衣無縫,即落下風。幸虧他人小身巧,才能折騰。
泰山派掌門葉漢童的武功,可比趙史明強多了,已用刀削掉了何奐雄的兩片指甲,可惜中了人家兩個傷指的血氣。滿眼的血,還幸虧不是他自己的。好不容易他才把眼睛擦亮了,緊盯住了何奐雄。提內勁,火氣衝頂,手上已有了泰山派的通天倚力,握著的刀呈夷山之勢,攔腰而去。
何奐雄見著刀來,一揮手,仿若拂袖,實則又是脈氣彈音的功夫。葉漢童早看出了這一手,無心再削指甲,免得再受滿眼的血,心道:“我將你連胳膊帶身段子全劈了,看你的血往哪兒噴!”耳聽得又是噹噹兩響。葉漢童還使著牛勁,五根手指止不住地往外撐了。手中金刀噹啷落地。
原來,何奐雄方才給蘇陽輸氣衝關,匆忙之間竟失按脈絡,夤息盡滯。心知蘇陽真功未成,自己也脈氣受阻,幾乎動彈不得。葉漢童揮刀而至,何奐雄免能彈指,方被削了指甲。急將滯氣淤血順傷指外射,一來制敵雙目,二來正好貫通了自己的脈路。也真虧了葉漢童的一刀相助,何奐雄才沒了大礙,又借葉漢童擦目之機,調息養力,待其第二刀再度來時,何奐雄已完全復原。葉漢童的刀上受了十全的脈氣之力,才真厲害。他又非使刀的行家,握刀極蠻,雖然有勁,卻遠不及秦暮秋使劍的應手,噹噹兩下,足以震落其刀。何奐雄欲傷其手,卻礙於泰山派的通天倚力,萬萬不能,無須多費力氣。
葉漢童金刀一落,在董鍔面前大丟臉面,急欲爭光,十根大指抓向一個光頭——要擰何奐雄的腦袋。何奐雄知他力大,不讓他碰頭,往下一掃腿,將他撩起。葉漢童雙足離地,不得已,後飛數步,跪在地上。手指大多扣入了石縫之間。何奐雄道:“狗孫子,跪我作甚?”葉某不答。
四嶽派掌門已經大勢不好。楊凌仍在手忙腳亂;趙史明難以支撐;劉鶴洲對著江正山繞來繞去,因忌憚於玄旻功法,越繞越怕;葉漢童武功雖強,遇著了何奐雄,恐怕也難以取勝。照此下去,只須再過一小會兒,四嶽派掌門就要大敗
何奐雄卻等不及了。他注意到了,劉鶴洲與江正山各自圍走不攻。心思江正山忌憚逸陽真功才不露野心,裝模作樣,一但識破真相,江正山反撲過來,加上劉鶴洲的武功,其實力定在己方之上,到時候他們真如五嶽聯手,勢不可擋,自己也無回天之力。便要尋蘇陽,再次輸氣衝關,成其逸陽真功。急上屋頂。
夏聖平早先上屋了。他沒有加入下面的拼殺,因為蘇陽在屋頂上打了夏雲。他從未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那般欺負過,好像是欺負了他的祖宗,氣得頭昏腦亂,身體哆哆嗦嗦的,連脖子帶腳都要往上伸,自己都把持不住了,蹦跳著便趕了上去,糊亂扒到了一根出頭的椽子,舉在手裡直奔蘇陽。
蘇陽打完了人家的女兒,還在看書,躺在屋脊上。聽著動靜,一看,人家的爹爹來了,道:“夏先生,作甚?”說著話,便翻起了身——夏聖平的椽子打來了,他得躲。呼地躲完了,他道:“噢,我明白了。”直往前跑,防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