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起點,停下了就是終點,下次見面不知道會在哪裡?不知道是否在他有生之年?
方可言憤憤然叩開車門:“今天的事我會當做從未發生過,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頓了頓,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推開車門正要下車,手卻被拉住,她自然知道身後那雙眼睛從沒離開過,不敢回頭,是怕萬劫不復。
纏滿繃帶的手有被撫過的痕跡,顫顫的手指帶著微微的冰涼,就像她現在的眼眶,他撫過一寸,她就掉下一顆眼淚,唇被咬緊,殘忍的刺痛止不住洶湧的淚珠,悶痛塞滿整個胸腔,在她即將崩潰的抽回手的時候,他卻合上她的手卻識相的放開了。
“我會的,祝你幸福。”淡淡的聲音暗藏著沙啞,方可言捂著嘴衝向了人行道,匆忙擁擠的人群是最好的掩藏點,不一會兒,明軒就再也找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像三年前,他忽然消失,冷眼看著她茫然穿梭在人群中找尋的樣子。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牢牢抓住了一段情,又用三年時間將這段情不斷加深加深又加深,深到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只知道,就算在遠處看她一眼,偶爾聽到一句關於她的閒談,心都會隱隱泛疼,就像上癮的毒藥,戒不掉,忘不了。
“開車。”明軒沉沉閉上眼睛,清冷內斂的男人此刻一臉頹廢,眉宇間一抹倦意顯而易見。
司機偷偷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他一向處事不驚的老闆什麼時候出現過今天這般不冷靜和疲倦的樣子,暗自舒了口氣,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明先生,請問接下來去哪?”
明軒驀地睜開雙眼,清冷的眸子泛著冷冽的碎光:“律師樓!”
那輛載著心痛的黑色車子,逐漸被川流不息的車流吞沒,方可言躲在一幢建築後面,捂著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茫茫人海,傷心人何其多,又會有誰駐足嘆息,施捨一絲安慰?
眼淚,流的多了,縱使再傷心也惘然,乾澀的眼睛裡哪兒有流不完的淚?
哭得累了,反而輕鬆了,連原本火辣的臉頰,經過個把小時淚水和冷風的洗禮,竟也變得沒那麼痛。
方可言沒有回花店,而是給玄子掛了個電話,直接去了半山的住處,那棟白色三層小樓前,方可言掏出鑰匙開了門,正尋思著會不會遇到方可語,就見到方可語飛魚似的從樓上衝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啊,老姐。”方可語還是那麼青春洋溢,一顆小虎牙閃呀閃。
方可言下意識的掩著側臉,陪著笑臉:“誒,可語,你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匆忙衝上了樓,扔下方可語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天氣不熱,卻有點冷,冷得渾身麻木跟不屬於自己似的。
翻開水閥想洗個澡,忽然發現手中一直攥在著什麼,開啟一看,原來是張支票,支票抬頭上俊秀的字跡寫著:鮮花月結款二十萬圓整。簽名欄上卻用完全不同的字跡寫著:明軒。
“麻煩你幫我寫下名字,我忘記寫名字了。”
“嗯,字寫得還不錯。”
某個夏夜,那精靈般的男孩撩動了她一席心絃,那一次交匯,牽動了兩人幸運又悲哀的一生。他們懷著感恩的心相戀,揣著深深的思念分開,用那一份對愛的執著,羈絆著纏繞足踝的紅線,扯不斷,逃不開。
方可言撫摸著那個模仿她字跡的簽名,心痛之餘又搞不清明軒到底想做什麼,就今天的情況來看,這些天訂花的人應該是明軒,只是他為什麼要每天匿名訂花,而白曉嵐又為什麼見到她跟見到鬼一樣,恨不得吃了?前幾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很恩愛嗎?明軒和白曉嵐,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明軒那形消容瘦的樣子立刻浮現在眼前,他……似乎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瘦了。
方可言泡了個澡,便一頭倒在床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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