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5 頁)

落地窗前，目睹眼前的海景，香港的夜晚很美，外面的霓虹燈，還有那在夜晚裡繼續波瀾的海水，她很享受這樣的夜晚，除了空氣中還是有白天未完全散去的熱氣。

隔了好一會，聽到敲門聲，她慢慢走過去，她心裡猜測會是他，當開啟門，就看到方雯那張幸福地笑臉，一手拿著紅酒，一手手指夾著兩個杯子在她眼前晃悠。

顏珊猶豫了一下，微微側了些身子，方雯徑直往裡面走，沒走幾步又轉過頭對還呆呆站在門口的她說：“看到是我，有沒有失望啊？”

人總會在放鬆的時候將自己暴露。顏珊定了定，將門關過去，回答道：“啊，怎麼會。”

方雯還是笑著，將酒又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說：“那今晚我們邊喝邊聊，我是抱著一定讓你自招的目的而來。”

“你明天不是還要……”

顏珊還未說完，就被方雯打斷，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說：“我知道，現在應該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不能暫時拋開那些俗事，就讓我們一醉方休可好？”

顏珊知道沒法拒絕，主動地走過去，捧場地說道：“好，今夜不醉不歸。”

兩人直接坐在地上，靠著落地窗看著窗外，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兒，就聽到方雯像個敘事者般緩緩道來：“其實，我知道你心裡的難處，我何嘗不是呢，我其實比你還差，至少你還愛過，而我，連愛的機會都沒有，我沒有去爭取，就只能在一旁看著他結婚生子，還要殘忍的說出祝你幸福。”

顏珊看著眼神空洞的她，這是另外一個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掩藏的傷痛，　“他是誰？”

“一個我想愛卻知道愛了也沒有結果的人。”

“為什麼？”

方雯笑了一下，“顏珊，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婚姻早都被安排了嗎？”顏珊正想說，卻又被她打斷，“對了，你是一個例外。”

顏珊苦笑，她哪裡是個例外，即便沒有人安排，可命運也為早已她安排。

看見她的苦笑，方雯靠著窗的身體稍稍立了起來，拍了拍她，“很奇怪，是嗎？其他人都會覺得我是心甘情願的，但我不願意又會怎麼樣？他已經不會站在那裡等著我。”

剛說完，兩行淚就潸然落下。顏珊用手輕輕擦掉，“所以，以後請儘量讓自己幸福。”

方雯忽然抓住她的一隻手，突兀地說：“可是你不一樣，你還可以選擇，他還在。”

顏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只好閉口不言，有些無可奈何搖搖頭地看著她。

方雯笑了笑，“呵呵，原來你也沒能免俗，也是啊，誰都沒法拒絕姚家那樣的門第。”

酒杯一下打翻，紅色的液體順著流了出來。顏珊怔住，臉上說不出的複雜神情，看著她說：“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方雯沒接她的話，選擇了沉默。她是不相信她會這樣做的，可是，她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讓她都開始有些慢慢相信。

酒喝完了，方雯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她從包裡掏出一張房間卡，上面的數字，她心裡怎麼會不清楚。

“這，是什麼意思？”顏珊詢問。

方雯一向和婉態度變得有些冽厲說：“你始終欠我們一個解釋，我們可以不知道，但顏珊，他是有權利知道，你有責任告訴他。”

“我是不會去的。”

“去不去是你的事，反正你像我一樣，會後悔。”

方雯說完就走了，聽到關門聲，顏珊才從地上起來，她需要對他解釋嗎？拿起那張房間卡，又放了下去，還是罷了吧，就讓他恨著她有什麼不好？那樣他早晚會將她忘記。

Chapter41　終止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