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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火槍也懶得配備了。
悄然站立片刻,便招手喚來一名正在甲板上賣力擦洗的水手,吩咐道:“去,把勞倫斯少校和施統領請來。”
見那水手向艙室而去,張偉心內嘀咕道:“這兩人,大戰在即,居然還睡懶覺!”
又等了半響,方見施琅打著呵欠慢步踱來,張偉好笑道:“尊候,原本我比你愛睡懶覺,怎麼現下你也有這毛病了。看看,太陽都露半邊臉了,水手們都起身了,你這大統領可帶的好頭。”
施琅不理會張偉抱怨,不緊不慢走到張偉身邊,見左右無人,方低語道:“正是因大戰在即,船上水手都沒有經過實戰,緊張是難免的,若是咱們都這般沉不住氣,那下頭的人不是該更慌了!”
張偉笑道:“平日裡讓你們多打炮,正是為了此刻,若是緊張便壓倒了這麼久的訓練,那還真該愧死。”
見施琅不以為然,便笑道:“也好也好,學謝安鎮之以靜的法子,咱們中國的名將在養氣方面,那可是天下獨步。可惜這會子沒有圍棋,不然我雖不大會下,也要和你手談一局。”
施琅見他仍有取笑之意,橫他一眼,不再理會。轉頭凝視周遭海面的戰船,見三艦戰艦和其餘小型炮船都緊帖著鎮遠呈斜線縱隊航行,滿意的一點頭,正欲說話,卻見勞倫斯帶著副官施施然而來。
張偉向施琅笑道:“看看,這兩人仍是未睡足的樣子,待我問問,他們是不是鎮之以靜。”
見勞倫斯走近,便笑問道:“少校,怎麼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大員海域,你卻這般遲起,這可不是一個好軍官的表現吧?”
勞倫斯聞言詫道:“做戰方案都早已制定完畢,優秀的海軍軍官和水手自然會臨敵應變,而我們身為主官,養足精神指揮戰鬥就是了,一夜不睡就能打勝仗了?閣下的邏輯我完全不能贊同。”
見張施二人都不以為然,勞倫斯又道:“兩位有所不知,我們大英帝國的海軍最講究靈活機動,其實這海戰時指揮不變,基本上要*各艦艦長的個人素質以及預先制定的方案,除此之外,很難有什麼方法。”
又笑道:“兩位儘管放心,派在其餘船上的指揮官都是優秀的英國海軍軍官,在指揮上決無問題!”
張偉見施琅已是頻頻點首,顯是這數月來對英人的海上指揮已深深折服,便又問道:“戰術什麼的先不提,臨敵做戰,貴國海軍最大的特點和本質是什麼?”
“進攻,進攻,再進攻!”
勞倫斯傲然答道:“英國海軍決沒有防禦的傳統,除非是實力對比相差太遠,不然進攻的一方永遠是我們。”
又殷勤解釋道:“海戰時最忌擺什麼防禦陣勢,一定要主動攻擊,根據敵情展開變化,如果一味的依*實力擺開什麼防線,那隨著風勢的變化,一定會吃虧的。”
張偉聽到此處,表面上不露聲色,內心卻著實以英國海軍的實力為優,即便是將來掌控全國,以超強的經濟實力大量的建造軍艦,但優秀的海軍人才,卻不是短期內能造就出來的。以中國的內陸為重傳統,想在短期內挑戰英國這樣的海洋國家,唯有依託陸基力量,不停的消耗對手實力,方有戰而勝之的機會,若想直接在大洋上與敵交鋒,那想來是必敗無疑。
勞倫斯卻不知道張偉此刻所憂,見他面帶憂色,不解道:“閣下,據探明的情報,荷蘭人在臺灣的實力遠遜我們,他們的主力艦隊也不大可能全然開來援助,何必擔心呢!”
施琅重重一點頭,也道:“正是如此!”
張偉見兩人如此,將手一伸,搭在兩人手上,笑道:“如此,這海戰便拜託兩位了!一會到了大員,我便要上岸指揮對大員和臺南的陸戰,兩位多費心吧。”
三人一同將掌一擊,相視大笑。施琅與勞倫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