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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彩聽到此節,不由得信了八分,此次來福州危險的緊,何斌在臺北也是主事之人,如何事情沒有眉目便親身涉險,卻原來有這層關係在裡面。當下心內癢癢之極,向何斌催問道:“到底填的是什麼詞,廷斌兄可否背出來給小弟鑑賞一下?”
何斌大笑道:“這有何不可?大公子聽好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賄賂(上)
見那鄭彩凝神細聽,何斌肚裡忍不住好笑,便背道:“《沁園春、長沙》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物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背完看那鄭彩神情,卻見他雙目緊閉,兩手在桌了輕叩,嘴唇微動,顯是在復背這一闕詞,何斌心中忐忑,不知鄭彩究竟覺得如何。
正自擔心,突聽那鄭彩兩手一合,猛拍一掌道:“好詞!絕妙好詞啊!”說完站起身來,神情激動,在房內轉了幾圈,又道:“意境,意境當真是高妙之極。真想不出,一個弱冠少年能寫出這般意境非凡的好詞!”
將雙目緊盯著何斌,問道:“何兄,你可千萬不要眶我!這詞當真是福州一少年寫的麼?”
何斌正色道:“鄭大公子,這話說的可真是差了。我幹麼要眶你,還有,縱然我想眶你,你覺得這詞是尋常人物寫的出來麼?若真是名家之作,只怕早被傳抄天下了,哪能留到今日。”
“不錯。這詞雖志趣不凡,到還讀的出是年少人的心曲抱負,此人志趣和心胸皆是不凡,若是能羅致在我鄭家手下,將來必是鄭家得力臂助!”
“嘿,這可是要和我搶人來著。”
鄭彩笑道:“我不與你搶,你也恐難如意。你那臺灣說到底是海外孤島,我鄭家現在已歸附了朝廷,此人跟了我們,將來保舉一個功名也不是什麼難事,哪有和你去海外鑽沙的道理!”
說完拉著何斌的手,急道:“咱們現下就去那少年,我要向他討教詩詞!”
何斌假意推道:“咱倆都飲了酒,這醉醺醺的,只怕不合適吧?”又打了一個呵欠,笑道:“再說我也乏了,想要歇個響,待明兒我去辦完了事,再與你去。”
鄭彩急道:“此番你的事情可不是容易辦的!雖然芝龍叔和鴻奎叔沒和我說太多,不過你此行可沒有想的那麼容易。這一耽擱不知道多少天呢!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去。”
說罷便拉著何斌雙手,向外拖拽,何斌無奈,只得笑道:“你究竟也得讓我換換衣衫,咱們去拜會才子,可不能就這麼家常衣服就去了,在門外等我片刻成不?”
鄭彩無奈,只得先出門等候,何斌掩了門,暗道一聲:“僥倖!若不是前些日與陳永華論文,張偉在一邊恥笑,自已硬逼著張偉背了這闕詞,只怕是今日別想脫身了。現下雖有鄭彩相助,能不能成還是五五之數,無法,也只得博這一注了。”
當下假做換衣,喚了長隨進房,暗中囑咐幾句,便開門與那鄭彩向鄭府門外行去,還未走上幾步,便有那鄭府家人上前攔道:“何爺,大公子,老爺吩咐了,現下事情還沒有辦妥,何爺出去只怕是有危險,還是留在府中靜候老爺訊息的好。若是有什麼需要辦備的,只管吩咐小人去辦便是了。”
何斌還未出聲,那鄭彩便不奈道:“閉嘴。爺做事要你來多嘴!與我退開,我與何爺去去便回。老爺有什麼責罰,我自會同叔父講。”
那家人聽他如此說,只急著跳腳,卻又不敢當面說出要軟禁何斌的話來,拼了命的向鄭彩使眼色,鄭彩一心想去拜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