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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丁·葛蘭特太太,然後不得不硬起頭皮通知銀行和各公司行號那個名字和頭銜都與她無關。“不能否認,對馬丁不利的證據很薄弱,”希莉雅繼續說;“尼克指控他試圖假冒古董商人,向珍妮·費爾丁的公公及婆婆詐騙了數千英鎊——惟一的證據就是費爾丁老太太堅持馬丁就是到他們家的那個男人——不過如果我聽了尼克的話,而不是痛罵他一頓……”她停頓了一下;“問題是他惹得我很生氣。他一直問我對馬丁的背景知道多少,當我告訴他,馬丁的父親在肯亞經營咖啡莊園時,尼克笑著說,真方便。”
“你拿他們寫來的信給他看過嗎?”
“據稱是他們寫的,”希莉雅糾正她;“是的,當然有。那是我們惟一能證明馬丁有高尚背景的證據。不過,尼克明確指出,那個地址是肯亞首都內羅畢的郵政信箱號碼,不能證明什麼。他說任何人都可以透過一個匿名租用的郵政信箱號碼來進行假通訊。他要的是馬丁以前在英國的地址,而我只能給他馬丁在伯恩茅斯承租的公寓地址。”她嘆了口氣。“不過就如尼克說的,身為咖啡莊園主的兒子,不會租一間小公寓的,他還告訴我在答應將我女兒許配給一個我一無所知的人之前,要聰明一點,多打聽打聽。”
瑪姬轉身望著她。“那你為什麼不聽?”
“噢,我不知道。”她母親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尼克實在太過自負……或許因為在惟一一次我敢對馬丁適不適合當你的丈夫提出質疑時”——她揚起眉毛——“你罵我是多管閒事的老巫婆,幾個星期不和我說話。我想我曾問過你,是否真的要嫁給一個怕馬的男人,對吧?”
“是——是的,”瑪姬吞吞吐吐地說著;“我也應該聽你的話。我現在很後悔當時沒這麼做。”她環抱著雙臂。“你當時怎麼跟尼克說?”
“跟你剛才告訴他的差不多,”希莉雅說;“我罵他是傲慢的小笨蛋,有希特勒情結,還因為他膽敢誹謗我的準女婿而臭罵了他一頓。然後我問他費爾丁老太太說她是哪一天看到馬丁的,等他告訴我時,我撒謊,說她不可能看見,因為馬丁當天正跟你外出騎馬。”
“噢,我的天!”瑪姬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尼克說的是對的,”希莉雅苦笑了一下;“畢竟,他只是個普通的警員,而馬丁卻是風度翩翩的牛津大學畢業生、伊頓公學的校友和咖啡莊園的繼承人。那麼,到底誰比較笨,親愛的,你還是我?”
暗潮19(6)
瑪姬搖頭。“你難道就不能知會我一下?事先警告可以防患未然。”
“噢,我看不然。在馬丁的騙術被拆穿後,你對尼克一直沒有好臉色,害得那個可憐的年輕人每次見到你,臉都紅得像甜菜一樣。我還記得你笑著說就算甜菜也比穿著警察制服的臃腫原始人更有吸引力。”
瑪姬回想起此事,侷促不安地扭動著身體。“你事後也應該告訴我。”
“我當然可以,”希莉雅直率地說;“可是我看不出來為什麼我要給你藉口,將罪過歸攏在自己頭上。你和我一樣該罵。你和那個混賬東西住在伯恩茅斯,若真有人能看出破綻,那個人應該是你。你那時早已不是小孩子了,瑪姬。如果你曾經要求去參觀他的公司,他的騙局不就被拆穿了。”
瑪姬怒不可遏地重重吁了口氣——氣她自己,氣她母親,氣尼克·印格蘭姆。“你以為我會不懂嗎?你想想要不然我為什麼再也不信任任何人了?”
希莉雅與她對視了片刻,然後將眼光移開。“我經常在想,”她喃喃說道;“有時候我會想你是故意的,其他時候我想那只是你不夠成熟。通常我將它歸咎於是我們自小把你寵壞了,讓你太過自大。”她再度與瑪姬對視。“你知道,如果你不斷質疑別人的動機,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