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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死,我的愛人,你能聽見麼?
無法想象,那漂亮的男子化成了一小壇灰白色的骨灰從人間消失。
曾柔退卻了,不是捨不得兒子,而是真的不敢以死謝罪。她怕死,怕極了,因為地獄裡木川再等她,不,不,她不敢再面對。
安辰羽趕到半路時聽見了不尋常的腳步聲,機敏的躲進蔥蘢的樹影裡,透著光,隱約看見文海攙扶著幾乎不能走路的母親,蹣跚的離開。他心裡急,想追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忽然又頓住腳,倔強的母親一旦發現事蹟敗露,或許會撐不下去吧……
這麼多年了,她為什麼還不能忘記那個男人?
母親,為了那個男人,你把我弄丟了都沒發覺?
他到底是誰?
緣起緣滅應有時 Chapter 74
藍素山終是沒有去成,回去的橋因了多年失修外加雨水的沖刷,不得不立起快牌子:牌面斷裂,禁止透過。
當地人都是卷著褲腿踏著剛剛過膝的溪水趟過去的,裴然也入鄉隨俗,剛要拖鞋,就被安辰羽打住,“別脫,我揹你過去。”
溪水不過小腿,鋪滿了光滑的鵝卵石,裴然不覺著自己需要幫助。“不用。”
“你怎麼防我比防色狼還要謹慎。”
“難道你不是?”
“喂,裴然,做人不帶你這樣的。溪水冷,你不是要來那個麼,我記得你每次來那個的前一週碰了冷的東西,就會肚子疼。”
“來那個……”她唸了句,忽然想起是“那個”,說真的,大姨媽的日子連她自己也記不清,從來不上心。目光茫然的飄向安辰羽,剛要說什麼就被他不由分說背了起來。
也許想挽回最後一點面子,安辰羽邪魅一笑,“別以為我在討好你,我只是怕晚上被你煩的睡不好覺。”
說道睡不好覺裴然就想起安辰羽的神經有多過敏!似乎滿身都裝了感應器,只要有動靜,哪怕輕微的完全可以忽略,比如輕輕挪移下手都要被他不依不撓的指責半天,煩的人沒法安睡,又覺著跟他頂嘴純屬娛樂他不懷好意的心,只能沉默,可再沉默耳朵也沉默不了呀。至於翻身這樣再平常不過的事都已經變成了奢侈,通常還不等她把身子翻完全了,安辰羽就會迸出強烈的不滿,搞得裴然也不禁怒火隱隱,有誰晚上睡覺一動不動到天亮的?神經病!
罵他吧,他就理直氣壯的喊熱,似乎也沒撒謊,整個晚上都翻來覆去,天天…脫…光上衣,一副快要熱死的樣子。
再這樣下去裴然也受不了了,昨晚沒有搭理他,就當做旁邊沒人,想怎麼翻身就怎麼翻,終於一夜好眠,只在醒來時有點異樣,自己向來規規矩矩的手不知為何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精神奕奕睜開眼,一口咬定她耍…流…氓,想透過特別渠道贏得最後的勝利,還振振有詞道,你可是好人呀,好人可不能做卑鄙的事。
感覺有嘴說不清,反正她從來就沒有存在這種齷齪的想法,至於手為什麼跑到了他身上,他自己清楚。
裴然心裡氣,一路上都不太愛搭理他,安辰羽只好賣好的揹著她過河,可惜也沒能順利熄滅愛妻心中的火焰。
原本以為要永遠消失的燕為卿終於來電,連手機號碼都換了,起初裴然還納悶對方是誰。
“小然,還記不記得我,千萬不許忘記,我真冤枉!”
“燕為卿!你是不是回家了,現在好麼?”
安辰羽的目光一頓,時不時悄悄飄向裴然的表情。
這個混蛋怎麼又冒出來了,他不是回去相親了麼!
電話那邊突然安靜了好長時間,傳來沙沙聲,似乎被人用手刻意捂住,模模糊糊聽見一個女孩子軟軟的媚聲,“閉哥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