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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的墨非只得嘆了口氣,看向來人。
孤鶴一臉忿忿,走過來重重得坐在墨非身邊,道:“你怎能一聲不響地就消失呢?你這樣,讓身為護將的某,情何以堪?”
“抱歉。”墨非無奈,“確實是太過突然,我沒來得及通知。”
孤鶴猶自氣憤:“你可知,若不是從沈薄那得到了訊息,某已經千里追蹤去了。”
墨非給他倒了杯水,說:“天熱,消消火。”
孤鶴一口飲盡,繼續說教:“大人,可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某這護將也可以撤了。”
墨非點頭,轉移話題道:“墨傷的情況如何了?”
那個被墨非救回來的孩子,在渡過最初的驚恐之後,在她身邊逐漸恢復了些生氣,雖然依然沒有說過話,但起碼不那麼害怕陌生人了,所以後來被巫越派人提前送回了戎臻。
說到墨傷,孤鶴眼睛一亮,道:“這小鬼雖然瘦弱,但根骨很好,是天生學武的好料子。”
“哦?”墨非饒有興致道,“你準備收他為徒嗎?”
“有這打算。”孤鶴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是這孩子的福氣。”
“嘿嘿,自然。”孤鶴一臉得意狀。
墨非突然道:“孤鶴男女不拒,可不要對那個孩子下黑手。”
“咳!”孤鶴冷不防被水嗆到,他一臉幽怨地看向墨非道,“某的心都給大人你了,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孩子?你這麼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墨非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她起身道:“長途跋涉,有些累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孤鶴這才停止鬧騰,告辭退去。
第二日,墨非前往匯文閣,還未就聽到裡面傳來吵鬧聲。
“這個絕不能入庫!看看它寫了些什麼?‘治世嚴以法,定國酷以刑’,這簡直是亡國之論,靠嚴刑酷法來治國,豈不是招致民怨?不可取,不可取。”
“亂世之中,必用重法。戎臻以武興國,以法治民有何不可?如你推崇之禮治,以‘仁’教化世人,然匹夫知禮嗎?他們粗鄙愚昧,目不識丁,如何與之說理?唯有強法束之,安能治世。”
“一派胡言!”
聽到這裡,墨非走進文匯閣,眾人停止爭吵,一致看向她,同時行禮。
“發生何事了?”墨非看著剛剛正在爭吵的向乙和盧謙,這兩人亦是巫越門下的客卿,平時關係還算不錯,卻不想如今竟然爭得面紅耳赤。
“浮圖大人來得正好。”盧謙忙把墨非讓了進來,道,“你來評評,這兩份書稿,哪份可以入庫?”
墨非接過盧謙手中的東西,然後隨眾人一起入座。手上兩份稿子皆是用紙重新抄錄過的,字跡清晰,頗為賞心悅目。
一部為《法治》,一部為《明義》。
墨非分別翻閱了幾頁,而後抬頭,看屋中眾人似乎都在等待她發表看法,她淡淡道:“浮圖只是大略地看了一下,暫時無法妄論優劣。”
眾人聞言,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過,”墨非又道,“浮圖想問諸位,你們認為《四庫全書》收錄著作之標準為何?”
向乙道:“自然是必須合乎正統。”
“何為正統?”墨非直視他道。
“炤國以武立國,法及天下。”向乙毫不猶豫道。
“胡說!”盧謙立刻反駁,“前國就是因為酷刑遭致覆滅,我炤國莫非還要重蹈覆轍?”
向乙冷笑:“前國覆滅是因製法不全,行法不公,並非因酷刑的存在。”
“你……”
“兩位,”墨非打斷道,“你們都未曾理解浮圖的真意,浮圖提出編錄《四庫全書》,秉持的是收集天下經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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