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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沒有車?&rdo;

&ldo;有，他開車來的。我想想，是輛好車。對對，是輛本田，新新的。&rdo;

王大林掛了電話，抱著頭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曾副局長的電話。聽完他的匯報，曾副局長笑了：&ldo;你小子進展很快啊。這樣吧，我把你剛反映的情況，和劉隊合計一下，後面的工作交給馮大侃他們。我認為你現的思路並沒有錯，再分柝一下，最好再去現場走走，說不定有新發現呢。&rdo;王大林點點頭，長出了一口氣。

看看錶，已經六點了，王大林在指揮中心的沙發上打了個盹。

十六

南京的傳真來了，到底是大城市，效率就是高，王大林心想，也託了局長親自安排的福。整整三大張紙，王大林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自信又回到了王大林的身上，他跑到交警隊接上劉強，把車開到高佳家的門口，熄了火，閉上眼睛半天沒有說話。劉強愣愣地看著他，不知他打什麼主意。半天，王大林睜開眼：&ldo;你來開車，到商業街，最快速度，我來計時間。&rdo;

劉強的技術真不錯，隊裡的破普桑，在他手下轟鳴著，居然跑到了一百邁。王大林數了一下，一共過了七個紅燈，用時二十分鐘，如果在晚上，紅綠燈都關閉了，可以再減去七到八分鐘，時間夠緊的。他讓劉強原把車開回高佳家門口：&ldo;到商業街還有沒有別的捷徑?&rdo;

劉強搖搖頭：&ldo;直來直去，哪還有近路。師傅，你是懷疑陳凱嗎?&rdo;

王大林點點頭，馬上又搖搖頭：&ldo;怎麼看都不象他幹的，再走一遍，這次慢一點。&rdo;

劉強開動車，放慢了車速：&ldo;師傅，我覺得不可能是他。不管時間的問題，就屍體處理這塊，我就認為不可能。&rdo;

王大林看著窗外，點點頭：&ldo;無論這個人是誰，他的心機都不一般。不過，要是換作你，為了推遲案發時間，你會怎麼處理?&rdo;

&ldo;嗯，在浴缸裡放滿冰塊，把屍體泡進去。&rdo;

王大林搖搖頭：&ldo;那到不一定。換我來，我會用其他的辦法，兇手用的辦法。&rdo;說到這，他讓劉強把車停到路邊，下車轉了一圈，上車接著說：&ldo;我現在就在找他的工具。&rdo;

王大林讓劉強來來回回開了三四趟，期間他下了七八次車，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王大林漸漸失去耐心了：&ldo;再走一遍!&rdo;劉強點點頭，車走到花園路時，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搖上車窗，路邊的陰井蓋被偷了，滲出股股臭味。

王大林一拍頭：&ldo;把車開回去，停到東方酒店那。&rdo;劉強停下車，王大林讓他鎖好車，這離高佳家就隔兩條街，不到五分鐘路程。兩個人沿著路邊走。&rdo;劉強，你從路那邊走，看著路邊的陰井，沒有蓋井蓋的，就下去看看。&rdo;劉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點點頭，走到街那頭。

王大林下了兩個陰井，劉強已經下第三個了。到了民政局辦公樓前，這離高佳家已經很遠了，但離商業街還早著呢，前面恐怕還有十幾個陰井等著他們。王大林已經又累又臭了，他看著街對面的劉強下了第四個陰井。坐在路邊，王大林點著煙，深深吸了一口。操，老子就是去撿破爛，就這種精神，也早發財了吧。

手機響了，劉強的。王大林忙跑過馬路，劉強仰著頭，翻著眼白：&ldo;是，是這個吧?&rdo;

一個長方型的帆布袋，足有一點五六米。劉強費好大動才把它託上來，王大林一把拉開拉鏈‐‐衣服，吳筠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