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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又回到了啟政殿。
“如何?”廣安帝問道。
“乃是外傷損衝脈,宗筋脈絡受阻引起的。”高御醫拱手回答。
廣安帝皺眉,“外傷?可是去年墮馬所致?”
雖然脊背受傷早在梧城便有了,但謝儀卻沒有提,“回陛下,是墮馬所致。”那次傷得十分嚴重,足足在御醫院躺了四個月,廣安帝也是知道的。
“可有挽救之法?”廣安帝似乎比當事人還要著急。
高御醫點頭,“臣倒是有幾份通絡化瘀的方子,加上針灸推拿,也許會有轉機。”
“你先下去開方子,記得今日之事不許與任何人提起。”
“臣遵旨。”
待到殿中只有兩人,廣安帝深深嘆口氣,“謝儀,朕如何說你?”語氣滿是長輩的惋惜,“金山喜歡你,朕從很久前便知道了,只是你身邊有人,金山表現的也並不明顯,朕便沒有上心。誰知你們拖拖拉拉竟是鬧到如此地步。”
“臣有罪。”
“莫再說這些話。”廣安帝恨鐵不成鋼,“金山既然要你做駙馬,你便安心接受吧。”
謝儀驚異地抬頭看向皇帝。
“好好治病,其他事情日後再說。”廣安帝擺擺手開始趕人。
謝儀走後,廣安帝召見了金山。思慮再三才道,“金山,非要謝儀不可麼?”
本來因為金山駙馬塵埃落定一事十分高興的李紅卿,聽了這話臉即刻耷拉了下來,“父皇您這是何意?”
“朕問你,是否真是到了非謝儀不可的地步?”廣安帝神情嚴肅。
“女兒就要他,非他不嫁!”李紅卿挺著胸脯朗聲道。
廣安帝的面容有一絲鬆動,“你可知道他身體有問題?”
李紅卿一愣,原來父皇已經知道了麼?“女兒知道。”
廣安帝怕她只是理解成他曾受過傷,又補充說,“即使做不了真夫妻,你也要嫁給他?”
李紅卿疑惑的皺眉,按蘇羽的說法謝儀只是不能有孩子而已吧,跟做真夫妻有什麼關係。
見金山不說話,廣安帝語重心長道,“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朕覺得寇安不錯,不如……”
“女兒不在乎。”李紅卿十分無禮地打斷了廣安帝,“女兒不要別人,只要謝儀。他……就算與他只是名以上的夫妻女兒也願意!”說到此處,她還是紅了臉。“況且您昨日已經在那麼多人面前答應了,如今要什麼理由退親?”
廣安帝確實為難,他原是十分看好謝儀的,若要退親也不能通告眾人說他不舉啊,那不是毀了他的一生,但若不退親,就是毀了女兒的一生。“金山,今日朕已著高進替他看了,也還是有些希望的。朕只給你們一年的時間,若是還是治不好,朕會為你再尋良人。”
“那親事?”李紅卿咬著下唇問著。
“先緩緩吧。”
李紅卿一下跪在了地上,“那女兒一輩子不嫁。”
“你這孩子……”
“女兒已經答應您的一年之期,謝儀做金山駙馬一事又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您就不要為難女兒吧。”李紅卿俯身額頭抵著地面。
就像李紅卿在春日宴上所說,她長這麼大幾乎沒有求過廣安帝什麼事,所以見到長跪不起的女兒說自己為難她,廣安帝心裡頭不但有心疼,還有些生氣。每個父親對女兒都有著那麼些佔有慾,廣安帝也不例外,一向最為疼愛的女兒被一個外人搶走了,這種心情油然而生。“起來吧,朕會著人在下個月選個日子。”嘴上答應了,可心裡卻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出了啟政殿,李紅卿怒氣衝衝地衝向了太醫署,卻被告知謝儀剛剛回府了。李紅卿也來不及與皇后話別,直接策馬去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