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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只好陪她到那亭中坐了片刻,我聽院子裡的說便連半刻更漏也不到,那會兒昭緹沒跟過去,可能為了讓那女人和公子獨處吧,估摸她便是趁這空檔去了膳廳裝模作樣。”
“那死潑蹄子!有朝一日非收拾收拾她不可。”
“不是我多嘴,你也勸勸那位小祖宗,別有的沒的總和公子置氣,便她進來白府的這大半年,公子就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不是今兒要費神哄她高興,就是明兒要花心思討她歡喜,我們這些做小的看著都覺得他累。”
說到這個晚晴便洩氣,“又不是沒勸過,晚弄晚玉和我姐妹三人,數不清戳著她腦門說了多少回了,可她就那性子,我們能怎麼辦呢?話說回來,公子不就喜歡她那硬脾氣麼?不然放著府中那麼多如花似玉的侍婢他一個也不中意,偏偏就只看上最死心眼的那個。”
半抹弦月從烏雲中探出來掛上西梢,淡柔月光灑在石徑中獨立的身影上,一襲白衣被月色銀華照映如水,直到花叢外的嘟囔收起爾後腳步聲漸悄消失,俊秀身影依然未動,輕淺笑痕似在回味方才無意中聽籬察壁的所言。
惻隱?溫柔?當其時他不過是順水行舟。
夏閒娉需要時機,他便予她合情合理的時機,如此而已。
十一章 禍因夕節起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
從五月初一起開封城內的鋪棚便開始售賣蒲葉、葵花和佛道艾等物,每家每戶都用艾蒿編成虎形懸掛在大門外以鎮惡驅邪,又在神案供上粽子、五色水團和茶酒等物,到端午日更是會佩艾,戴符,纏綵線,掛香囊。
節日前夕,已久沒謀面的丁善名提著一串粽子來了疏月庭尋尚墜,在庭院外走來走去,不時翹首往拱門裡眺望,神色忐忑而又心急。
幾個月前短工期滿後他便離開了白府,那之後不知為何,從前很喜歡叫他來走動的商雪娥竟再也不曾讓人去喚過他,後來他實在忍不住,尋了個藉口來探望自家大姨,心裡自是想找機會見上尚墜一面,奈何商雪娥好像很忙似的,還沒等他把凳子坐熱就揀了一堆果品塞給他,有點緊張兮兮地快快將他送出了白府。
大姨這種一反常態的舉動讓他心裡莫名不安,也曾問過孃親要不要託媒婆子進府來和尚墜商議一下大婚之事,得到的卻是孃親支支吾吾的答覆,只說他的婚書已被大姨取走,讓他少安毋躁,家裡人自會給他把事兒辦好。
他便聽話再不擅來白府,卻月復一月,漫長等待總毫無訊息,再這般下去只怕尚墜終將對他漸淡漸忘,想想不是辦法,便趁著節時,悄悄瞞著孃親和大姨找了來,惟願親眼見上伊人一面,確定她仍安然無恙於此間。
好不容易看見遊廊下走出來尚墜的身影,丁善名喜色乍現。
他靦腆地把粽子遞過去,“這是我娘做的,送些來給你嚐嚐。”方才說上兩句,耳根已然通紅一片。
“謝謝丁大哥。”尚墜感激地接過。
不意看見她另一隻手中握著香囊,丁善名驚喜交加,說話衝口而出,“是給我的嗎?”
長睫飛快一斂壓住眼內掠過的尷尬,微不可察的遲疑被他臉上深深的期盼打敗,她侷促地笑笑,無聲地將手中香囊遞了過去,這原是早幾日前應承晚弄的,本想見過他後直接給晚弄送去,如今看來只能再另繡一個。
“多謝尚姑娘!”丁善名大喜過望,小心翼翼接下,憑著衝湧上來的一腦門昏混血氣,面紅耳赤地鼓起勁,卻緊張得連舌頭都打了結,“不、不知道尚姑、姑娘過節那天得不得空?”
低了低首避開他的熾熱目光,尚墜極為不安地絞著十指,輕聲婉拒,“我這兩日要陪小姐出門。”
“哦……那——尚姑娘,我走了。”丁善名失望不已,又手足無措,惟連聲告辭。
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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