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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算來,這天該是大年初一。
這群六歲至十歲的童男童女,集合在將臺前,男左女右排列得整整齊齊。
左右後三方,是三列帶了刀劍的男女,計有數十名之多。
辛文昭暗中留了神,他發覺男女童的數目,竟有兩百八十人之多,不由心中犯疑,擄來這許多兒童,到底有何用意?
不久,莊主登上將臺,十六名男女隨從。在將臺四周站立。一個個威風凜凜,神氣萬分。
莊主聲如洪鐘,說了不少話。
辛文昭雖不願聽,但也記得其中數項令人毛骨悚然的重要大事。
其一,是他們要在此地呆十年,在此練武,在此長大成人。
其二,兩百八十人中,十年內將先後淘汰,最後只能留一百名最有成就的男女。
其三,宣佈十大莊規,其中第一條是絕對服從。
十大莊規最輕的刑罰是三十皮鞭,其餘九條皆是死刑示從。
鞭刑這一條最簡單,那是指第一次無意犯錯而言。這是說只許一次無意犯錯,決沒有第二次。
當天,便開始一連串艱苦的訓練、跑、跳、擲、翻、滾。
當天晚間,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在床上叫苦連天起不了床,派來以藥酒推拿的大漢如狠似虎。直到夜靜更闌,仍有人痛苦地呻吟。
訓練時只許穿夾衣,天寒地凍,唯一取暖的方法第一是運動,第二還是運動,不由這些小娃娃們偷懶。
訓練一天天加重、加長。
十天後,病倒了二十名,死了四名。
這裡有最好的郎中,但仍然救不了要死的人。
這天午後不久,莊中來了貴賓,五名穿了狐裳的中年人,在莊主的陪同下,巡視訓練情形。
教師的陣容頗為龐大,每人負責十名兒童的訓練,教師爺手中拿著皮鞭,經常可聽到皮鞭著肉的暴響。
貴賓巡視一週,返回大廳。
為首的貴賓是個鷹目勾鼻的中年人,向坐在下首的莊主說:“江兄,看來你老兄幫不上兄弟多少忙。”
江莊主不解地問:“此話怎講?”
貴賓淡淡一笑,乾咳了兩聲說:“上面有急報來,主事的已收了長上的重禮,二萬兩金銀他一禮全收,答應便宜行事。
即使今上(即皇上)不肯答應,主事的也自會設法,預計復衛的事,夏初一定會有分曉。
長上已密令兄弟召集人手,準備接收南昌左衛改置護衛事宜,兄弟本想借重你的人,豈知你的人士是些毛孩子,你說怎辦?
莊主呵呵大笑道:“接收護衛的事,胡兄,你還是不必操之過急為上策,最好能推給別人。”
“是何道理?”胡兄急問。
“非其時也!”江莊主頗為自信地說。
“你說恢復侍衛的事靠不住。”
“不然,主事的答應成全,事無不成。”
“那……說非其時也?”
江莊主撇撇嘴道:“你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麼?”
“你胡扯些什麼?”
“我看這傢伙太貪、是個毫無遠見的小人,目下他在朝中弄權,決不會長久的,不過三兩載,我保證他要下十八層地獄。屆時,請復的護衛勢必重新革撤,你老兄仍然拍拍手走路,何苦?”
“你的意思……”
“長上雄才大略,不達目的不會罷手,總有一天會重複護上掌實力,那時你再出山,豈不光采?屆時,你如果要人,兄弟將義不容辭,替你招三五十個心腹,保證你稱心如意。”
“你這些毛孩子……”
“這些人不會派給你的,他們另有任用。即使給你,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