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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那些失了巢穴的匪盜。辛文昭應該屬於上述的第四類人,他正隨同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女兒,押著馱馬,沿山道而行。
一年年過去了,武連驛雖末恢復舊觀,至少、已經具有相當的規模。有食店,有客棧,山坡上荒蕪了的田地、已逐漸恢復生產,新長的桑麻已開始收穫。
可是,地方上卻不太平。山區中潛伏著一些散匪,不時前來敲詐勒索甚至搶掠偷竊,更嚴重的是殺人勒贖。
過往的旅客中,經常發現一些江湖豪強,比匪徒好不了多少。
這座已有了百餘戶人家的驛站,一個字:“亂。”
武連驛北距劍州八十里,南距綿州五十里,是兩州的交界處,也是一推兩不管的地帶。劍州的巡捕.不敢出十里外。
民壯更糟,有事很難召集得整齊。
綿州的巡捕和民壯,只敢到北面十五里的七曲山九曲水,至文昌帝君歇歇腳再轉回頭。
七曲山北面數里,是上亭鎮。上亭鎮原稱上亭驛,也叫郎當驛,也就是當年唐明皇逃蜀,駐駕“夜雨聞鈴斷腸聲”的地方。
該鎮已有約百戶人家落戶,本身擁有一部分武力,名義上是可由官府調動的民壯,其實卻是當地大豪飛豹張傑張大爺的打手爪牙,對外拒絕外地武力入境,對內魚肉地方。
綿州的巡捕丁勇,不敢越池半步。
因此,武連驛也沾了上亭鎮的光,成為無人願及自生自滅的化外之地,誰強誰就是老大。
成都的秋末,穿單衣仍然感到炎熱。
在劍州一帶山區,已經可以穿棉襖了。
近午時分,平安客棧來了三位客人。
武連以有一兩百戶人家,附近的山麓一帶,零星散佈著一些種山田的農民與果藥打獵為生的山民。
一兩百戶人家,分為七群,各有主腦,稱為七雄,各擁實力成幫結隊。表面上尚能勢均力敵相安無事,骨幹裡互相仇恨互相排擠,水火不相容。
平安客棧位於以站對面,店東主錢江,名列七雄之一,實力僅稍次於山區農民的領袖趙大爺趙乾。
這三位客人士是彪形大漢,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善類。
為首的人像只大牯牛,三角臉,留了兩撮蒼黃的八字鬍、深陷的鷹目精光四射,眼神凌厲得像兩把可透人肺腑的鋼刀。青巾包頭,青夾勁裝,佩了把鬼頭刀,提著一隻包裹,雄糾糾氣昂昂威風凜凜。
第二位旅客背了一隻大包裹,四方臉、虯髯、怪眼佈滿紅絲,相當威猛嚇人。腰間纏著一把鐵鏈流星錘,錘頭大如碗,可知臂力必定驚人。
第三位旅客白淨臉皮,像個白臉書主,穿的也是青袍,可惜臉色白得走了樣。佩劍,帶了百寶囊,長臉,目光陰森、不苟言笑像個債主。
店夥計出門迎客,含笑打招呼:“爺們辛苦了,請到店內歇歇腳。從北面來?”
為首的大漢怪眼一翻,用打雷似的大嗓門叫:“少廢話!你管我從北面來,還是從南面來?”
店夥招子雪亮,吃了一驚,討好地說:“爺臺請息怒,小子多問了。”
“咱們金蘭三兄弟,要在你這兒落店。”為首大漢怒氣末息地說。
天色還早呢!不是落店的時光,既然客人要落店,不管是何原因,店夥當然歡迎,陪笑道:“爺們請隨小的進店安頓,請!”
“有上房麼?”大漢追問。
“有,有……”
“要三間上房。”
店夥又是一證,既然是金蘭三兄弟,一間上房儘夠了,上房有內外間,便於有家眷的旅客安頓,睡三個人毫無問題,為何要三間上房?
大漢已看出店夥的狐疑,接著解釋道:“咱們後面還有幾位同伴,有男有女,所以要三間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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