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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站在離堂司幾步的地方,嗓音沙啞。
“心電感應。”堂司撇唇冷哼。
雙胞胎之間的微妙關係,被他拿來開玩笑。
“那這幾天,你也會心痛嗎?”堂義像在問他,又像在自言自語。
“心痛倒沒有,想扁人倒是真的。”堂司沒好氣道。
他在光亞科技孫家二千金的生日派對上,追著其他女人跑了,把未婚妻冷落在會場的事,讓孫家相當不高興,一狀告到老爺子上頭去。
老人家命令他要把罪魁禍首找出來,向孫家賠罪,並且要求儘快完成婚禮。
堂司被當成傳令兵,費了一點功夫才查到他的行蹤。
堂司把事態發展簡略的告訴他。
聞言,堂義面無表情,沉默以對。
“是那個女記者?”堂司突然問。“一開始你幫她求情,要我接受訪問時,我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他冷冷的語調透著自責。
堂義的心口猛地悶痛了下,表情凝重。
“既然一開始擺明了要娶孫琦,就不該招惹人家。”堂司繃著俊臉斥責。“如果你非要她不可,就推掉婚事!”
“爺爺不會答應的。”堂義嘆息,始終走不出承諾的束縛。
堂司明白他和爺爺感情深厚,兩人的關係就像如來佛與孫悟空,他再怎麼叛逆不馴,老人家都有辦法收服他。
“那只有賭!”他眸光深斂,沉聲說道。“賭爺爺到底比較愛他一手創立的事業版圖,還是比較重視你這個孫子的一生幸福。”
這的確是個有趣的挑戰,不是嗎?愛的光明與自私醜陋,僅在一念之間,成就一個人或毀滅他,也只是一線之隔。
堂司微微勾起唇角,頗期待後續發展。
堂義略顯無神的俊臉凝結一層冰霜,樂觀不起來。
“你沒有勇氣賭?”堂司激他,語含戲謔。
堂義睨著胞兄,算是預設。
此刻的他壓根提不起絲毫鬥志,不再是眾人眼中那個原本神采奕奕、自信飛揚的風流惡少,只是個情關失利、為愛憔悴的傷心人。
“阿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事?”堂司冷哼,看不慣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對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五官卻繃著一張苦瓜臉,感覺很奇怪,很不舒服。
“阿司,你真心愛過一個女人嗎?”堂義神色憂鬱。“你如果不相信愛,有一天,老天爺會讓你相信,甚至刻骨銘心。”
“我們才多久沒見,你就從花花公子成了哲學家?”堂司撇唇,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有些事,要親身經歷過才會徹悟。”堂義提醒他,再也不要小看愛情的力量與影響山川。
堂司沒把他富有哲理的話放在心上。“我不是來找你討論這種無聊話題。”他很不習慣。“總之,你還有很多事要善後,別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堂義牽動嘴角勉強笑了下,終於露出了悲傷以外的表情。
“不要折磨自己。”
臨走前,堂司掄起拳頭,往弟弟的肩頭一擊,算是打氣。
“嗯。”
堂義確實受到鼓舞,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全然孤單。
雖然堂司沒有明確地表示支援,可是堂義曉得,他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
堂司凡事看來循規蹈矩、從不出錯,可是,他比自己還反骨、還不受控制及不受拘束,其實真正難懂的人是他。
他環視套房最後一眼,然後毅然離開,結束了為期三天的頹廢生活,重新振作起精神,面對接下來的事。
四周一片漆黑,千雅緊緊蜷縮在床角,淚水無聲無息地漫流,溼透了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