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再退後,見那男生並無多大反應,只是臉上表示憎恨,無力付諸行動,便放心大膽超了過去。跑過五圈,極限了好幾次,眼看被餘雄拉開了大半圈,鬥志全無,幸虧後面還有一個倒黴蛋在增強雨翔僅有的信心,讓雨翔有個精神支柱,不料那根柱子沒支撐多久,就頹然倒地休息,把倒數第一名的位置讓給雨翔。雨翔僅有的可以用作安慰的工具也沒有了,覺得天昏地暗,跑一步要喘兩三口氣,手腳都沒了知覺,胸口奇燙,喉嚨如火燎,吸進去的氣好像沒進肺裡,只在口腔裡繞一圈就出來了,最後的毅力也消失,但不甘心去得像第一個那樣光明正大,用手捂住肚子,用這個動作昭告人們他林雨翔只是肚子痛而不是體力不支,把腿的責任推卸給胃,再轟然倒地。目眩一陣後,從地上半坐起,看其他人的勞累,以減輕心裡的負擔。宋世平原來也構思好捂住肚子裝痛再休息,萬沒想到被林雨翔先用掉,只好拼了老命跑,證明自己體力無限。他面對雨翔時一副悠閒如雲中漫步的神態,一旦背對,壓抑的表情全部釋放出來,嘴巴張得像恐嚇獵物的蛇,眼睛閉起來不忍心看見自己的痛苦。十圈下來,宋世平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以詐死來博人同情,餘雄臉上漠然無表情,俯身拍幾下宋世平,再走到雨翔面前說:“你怎麼會這裡痛?一定是跑前水喝得太多了!”
雨翔道:“是啊,口太渴了!”
餘雄脫下衣服,擠出一地的汗,說:“洗澡去吧。”
雨翔笑道:“光你擠出的汗也夠我洗個淋浴!你受得了?”
餘雄淡淡一笑,說:“在少體校都是三十圈,一萬二千米一跑的。”
雨翔嚇一跳,不敢去想,脫掉上衣,撐地站了起來,走幾步,兩腳感覺似懸空點水。三人洗好澡打算去三塔園消暑,到門口見大批大批學生湧進來,吃了一驚,以為剛才跑得太快,超過了光速看見了未來的開學情景,證實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一看門口的通知才知道是高一分班的考試。校門口車子停了幾百米,見頭不見尾。宋世平不平道:“我們怎麼沒分班考試?”餘雄說:“我們?你也不想想我們是什麼人,像揀剩的肉,隨便搭到哪個班就哪個班。”
三人相對笑笑,繼續往三塔園去。三塔園據說是古時託塔李天王下凡界鎮妖,拋三塔把妖壓在下面而成。三人進了三塔園,渾身一涼。園裡除了樹還是樹,樹多降溫,但美中不足的是園裡撲面的蟲子,那些蟲進去不用交門票,都聚在園裡發威。園裡遊人稀少,最大的參觀團就是雨翔三人。
雨翔道:“沒想到人這麼少,而且蟲那麼多——”他做個趕蟲動作,“哪像我們看景色,像是蟲子看我們。”
三人行至一烈士塑像處,蟲子略少,坐下來休息。雨翔指著烈士塑像下一塊牌子說:“嚴禁攀登”,語氣表示迷惑,想現代人室外攀巖運動已經發展到了這地步。宋世平說:“這牌子有屁用,呆會兒保管有人爬上面去拍照!”三人聊一會兒,興趣索然,沒有雅興去欣賞李靖扔的三座塔,趕回學校去睡覺。此時分班考試第一門已經結束,人往外散開來。餘雄見胡軍正跟高二體育生勾肩談天,對雨翔說:“以後你少跟他在一起。”身旁一個家長在給孩子開易拉罐,見後對其說:“喂,聽著,以後不可以和體育生在一道,看他們流裡流氣的,進了市南三中也不容易。今後他們跟你說話你就不要去理……”
宋世平聽了氣不過,要去捍衛自己所屬團體的名譽以捍衛自己,被餘雄拉住,說:“何必呢。”
日子就在早上一次訓練傍晚一次訓練裡飛逝。暑假集訓期已過大半,學校裡的草草木木都熟悉了,不再有新鮮感,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難捱。晚上一個體育室裡擠了二十幾個體育生,連桌上都睡滿了人,睡不了那麼高的人只好在地上打個鋪,用粉筆畫個圈表示是自己的領土,閒人不得進入,彷彿狗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